p> 而她,是那个负责处置俘虏的典狱长。
一股难以形容的荒谬感,混合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瞬间挤满了她的胸膛。
她没再多想,抱着盆,冲进了卫生间。
院子里的晾衣绳很简单,两根木桩之间,拉着一根粗铁丝。
旁边的小篮子里,放着一捧五颜六色的塑料夹子。
这对龙雨晴来说,是又一个全新的完全陌生的战场。
她从盆里捞起一件陈雪的粉色小T恤。
学着记忆里模糊的印象,将衣服搭在铁丝上。
然后,问题来了。
夹子,夹哪儿?
她试着夹住领口,风一吹,衣服的下摆立刻翻卷起来。
她又试着夹住下摆,整件衣服头重脚轻地坠着,上半身皱成一团。
她跟那件小小的T恤,彻底杠上了。
脸憋得通红。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她旁边伸了过来。
那只手拿走了她手里那件皱巴巴的T恤。
然后,一个极其简单的动作。
“唰——!”
手腕一抖,那件衣服就在半空中被一股巧劲瞬间展平。
接着,他将衣服的两个肩膀对齐,稳稳地搭在铁丝上。
拿起两个夹子。
“啪嗒”,“啪嗒”。
精准地夹在了衣服与铁丝结合的最稳固的两个点上。
整套动作,快得几乎出现了残影。
那件粉色的小T恤,平平整整地挂在那里,没有一丝褶皱。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说话,退后了一步,将战场重新留给了她。
龙雨晴彻底呆住了。
她看着那件被他“拯救”过的衣服,又看了看盆里剩下的那些“俘虏”。
她终于懂了。
在这个家里,任何一件在她看来无比复杂、充满挑战的事情。
在他那里,都只是一套最简单的最优化的标准流程。
而他,正在用这种最直接最不容置疑的方式,将这些他赖以生存的最底层的逻辑代码,一点一点地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