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鬼怪哪有不怕神仙的,何况他一个小小的秦大炮。”
温纯坐不住了,站起来说:“那我们去报告***局,派人把他抓回来。”
王宝良拉着温纯坐下,说:“坐下,坐下,纯哥,我喊你来,就是要和你商量这事呢。”
温纯有点急了:“宝哥,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他秦大炮干了什么坏事,他自己不清楚,你宝哥还不清楚吗?”
王宝良把温纯按在了椅子上,大声说:“我当然清楚,如果要报告『政府』,还用得着麻烦你过来吗?我跟你说,秦大炮他放我回来,是有条件的,他让我给你传句话,他要和李逸飞来一个了断。”
温纯不屑地说:“什么?难道他还想垂死挣扎,负隅顽抗吗?”
“不是,秦大炮听说了‘竿子’的事,情绪非常低落,想了好多天,他知道抓进去交代了孟亮饶不了他,不交代李逸飞不会放过他,他明白他自己早晚就是一死。”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会儿后悔,晚了!”
“所以,他让我告诉你,要是派人去抓他,他就拼了一死,顽抗到底了。”
“他这话吓不倒谁。宝哥,他到底想怎样?”
“他说,他想请你约一下李逸飞,他想和李逸飞见上一面,然后按道上的规矩,在给李逸飞一个了断之前,托付一件大事。”
秦大炮放王宝良回来,果然不是那么简单。
他要找李逸飞,另有图谋。
王宝良和李逸飞还扯不上关系,所以才把温纯请了过来。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了断之前,秦大炮要找李逸飞托付一件大事,应该不会是坏事吧。
温纯沉『吟』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
当天午夜,红杏镇荒郊的一处野地里,四个男人在夜『色』中沉默着。
其中三个人站着,一个人跪着。
站着的是李逸飞、温纯和王宝良,跪着的是秦大炮,他在的面前,立着关春生的遗像。
秦大炮给关春生的遗像磕了三个头,然后,向李逸飞哀求道:“六哥,你饶了我这次,我远走高飞,再不踏进临江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