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多了话就多,渐渐就谈到了石料厂。
吴幸福得意地说:“两位主任,这石料厂虽说对新泉有点污染,对温家岭乡桂花酒的质量确实有点影响,但站在全县综合经济效益的高度来分析,就很容易认识其价值了。”
温纯和于飞两人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吴幸福,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两位既然看得起我吴幸福,我也不把两位当外人。”说着,吴幸福把手在空中一比划,又说开了。
“我开的车,是石料厂挣的钱买的,我们喝的酒,吃的饭,也靠的是石料厂。温主任,不怕你多心啊,温家岭乡牛广济买得起车吗?他能请你们来临江市里吃饭吗?不能,就凭桂花酒那几个小作坊,乡里的经济永远也发展不起来。”
于飞便拿眼看温纯,温纯点头称是。
温纯说:“吴书记,这个帐明眼人都会算。但是,两个乡总这么闹矛盾,起冲突,县里的领导也很头疼,这回派我和小于下来协调,就是想找一个两全的办法,免得影响全县的稳定和发展。”
“是啊,是啊。”于飞随声附和。
吴幸福很鄙夷地一笑:“牛广济他们闹什么?什么保护生态环境,什么建设环境友好型企业,都是冠冕堂皇的幌子,说穿了,还不是眼红我们石料厂能赚钱?温主任,你说是不是?”
温纯既不好点头,又不好摇头,只得苦笑。
于飞打着圆场:“喝酒,喝酒。”
三人又喝了一杯。
温纯说:“吴书记,你知道的,我温纯算老几啊?哪里轮得到我来当这个调解人,一是高县长看得起我,亲自提的名,二是多数干部知道这工作难做,不太愿意来。我本来就是桂花乡的人,就更为难了。”
吴幸福点头,又说:“我也能理解两位的难处,呵呵,我先代表沙河乡表个态,坚决支持两位小兄弟的工作,只要不损害沙河乡的根本利益,可以从石料厂的收入中,拿出一部分钱来,给温家岭乡一些经济补偿。”
这是高亮泉在青莲山上向席菲菲提出来的方案,吴幸福自然要遵照执行。
温纯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说:“感谢吴书记对我们工作的大力支持,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