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走到路上,席菲菲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小甘,刚才你说的那个温纯,他人呢?”
甘欣说:“不太清楚,应该在宿舍里吧。”
席菲菲说:“你让他也赶过去,他熟悉情况,多一个人总多一份力量。”
甘欣答道:“好,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事态远比席菲菲想象的严重。
这回起因不是坟地,而是桃花谷上的新泉泉水。
下午,牛广济给桂花村村支书辣根说,县上领导喝了桂花酒,感觉很不错,让他带几个村民,一起上桃花谷新泉挑水,准备酿桂花酒。
布置完,牛广济带着乡长温国林和『妇』女主任到温家岭乡最偏远的红杏村去了,那里有个『妇』女超生,死活不肯做手术,红杏村的村支书抹不开乡里乡亲的面子,只得请乡里领导出面做工作。
计划生育在乡村是头等难事,也是一票否决的头等大事,容不得马虎。
辣根得了牛广济的指示,就带了春旺等五个青壮年,挑着水桶上山。
他们一到新泉边,就发现气氛不对,谭二愣子带着几个石料厂的民工站在对面岸上,脸上气势汹汹,嘴里骂骂咧咧。
辣根他们估『摸』着谭二愣子,无非又是因为和温二狗的纠纷,没占到多少便宜,又在看守所里吃了点苦头,看见桂花村的人就有气。
辣根几个也就没搭理,自顾放下水桶,准备打水。
不料,刚摆开架式,谭二愣子带着几个民工就奔过来了,把辣根他们团团围住,不让他们打水。
春旺是个『毛』头小伙子,『摸』不着头脑,只问了一句:“你们想干什么?”
话刚出口,对方一个大耳光已经扇过来,砸个正着,当即闹了个满脸红。
春旺血气方刚,被打了,自然不肯善罢甘休,马上上前去,将打人者揪住,推推搡搡地捣了几拳。
谭二愣子似乎早有准备,从树丛里窜出一伙子人来,一涌而上。
一场混战!
要说真动手,桂花村的六个人都在青莲山上练过些日子,对付谭二愣子的十来个人不会落太大的下风。
可是,辣根当村干部多年,有点政治觉悟,不想把事闹大,拦住春旺等人不让他们动手。
可谭二愣子的人顾不得那么多,还就地取材动用了家伙,什么木棍、石块、扁担等等,拿到什么算什么,『乱』打『乱』砸。
辣根拦了半天,谭二愣子的人反倒越发凶悍了,辣根火了,抄起扁担也动了手。
可打到最后,石料厂离新泉近,人越来越多,渐渐就占了上风,把桂花村的六人打得节节败退。
辣根等人只得扔了水桶扁担等物,狼狈逃窜。
谭二愣子还不罢休,临走时把辣根等人的水桶扁担作为战利品一古脑儿都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