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你俩,其他回返的外驻子弟恐怕又见不上面了。”
陆清洲闻言眉眼含笑,毫不客气地从中挑选出了几张符篆,笑盈盈地应声道:
“方才还未跟十九叔说,我此番暂时不准备回去,取点符篆以防万一便是了,往后在坊市中还要多请十九叔照顾呢。”
说到这,正在几个储物袋中翻找药经或丹方的陆清泉也想起来了什么:
“十九叔,这是我这几年来绘製的秘境地图,你且拿去看看,虽然未必比得上玉剑崖內的情报周全,但一些细节处也许有查缺补漏之效。”
“此外,玉剑崖在坊市中人手不多,若是十九叔需要些熟悉此地情况之人前后奔走效劳,我这倒也有两个合適的人选……”
陆清洲口中的合適人选就是张云彬、张雨鸣两兄弟了。
此番他和狄七既然都要离去,单靠他们兄弟两人便不可能继续干秘境探索的营生了,此番推荐给陆宸鸿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番照料。
能为陆宸鸿这样性情和蔼的玉剑崖弟子办事,想必他们两人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相识数年,既然此前他们愿意分润灵石给清洲这小丫头,我又何惜再关照关照他们呢』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陆清泉的性情向来如此。
……
“离家八载,如今终於是要归家了。”
当紫偃山吹来的山风,带走了周遭山河间的最后一抹春色,还是那处熟悉的坊市码头,陆清泉告別了来送行的陆清洲,终於如愿以偿地登上了前往溡水县周边的商船。
“还是这处码头啊,一个月前,七哥儿就是从这里带著中毒的我匯合了小张兄弟,回了坊市洞府。”
陆清泉语气有些感慨,似是回想起了当初几乎要断臂求生的自己:
“送君千里,终须一別,天下果然无不散之宴席。”
陆清泉从腰间解下狄七相赠的酒葫芦,仰头缓缓饮下其中琥珀色的酒水,似乎有些缅怀。
一时间,杏的清香混合著酒香,滚过舌尖喉间,口齿留香。
“嗯,十九叔说得没错,醉仙楼的“杏酿”果然不俗……”
“可惜呀,十九叔这临別赠酒还是有点晚了,下次再跟七哥儿对饮,不知要是何年何月了。”
在陆清泉踏上归舟的三日之前,他与小张兄弟便先喝过了给狄七置办的送行酒。
席间,狄七酒喝了不少,但口风依然很紧,只有在定下了三年后重聚的约定时,才笼统地提了一句自己將去的方位,大约是卫国的西陲……
“陆道友,该启程了,且去舱內歇息片刻吧。”
商船上掌事的中年白面修士走上前来,与陆清泉搭话。
“嗯,这便来,往后这段时日要叨扰蒲兄了。”陆清泉笑著应了一声,便要往舱內走去。
这艘仙舟是五宗两家中炼器蒲氏的运货商船,速度远快於寻常船家,但平素並不做载客之事——陆清泉这次也是託了陆宸鸿的福,这才弄到一个登船的名额。
就在此时,码头附近的碧波水道上,驶过一艘船速极快的破旧轻舟,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喧囂,惊得两岸渔火乱颤。
“麻烦让让,麻烦让让,我师弟在秘境里中毒了,急著去坊间求医,还请各位道友前辈行个方便!”
轻舟上操船的是一个衣袍沾血,面露悲切之色的中年道士,此人不顾自己身上大汗淋漓,依旧將两只船桨摇得飞快。
在中年道士的身形之后,小舟上还露出了一个嘴角带血,面色乌青的少年道士身影——此子侧躺在船上,隨著小舟顛簸不时咳出血来,眼见已经快要不行了。
“区区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