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人,只他犯了一个极致命的错误,便是禁卫的指挥权。
“微臣参见太子。”
程谦抑极为激动,他先前只是同颜归璞联络,未曾親眼见过活着的太子。
李照抬手扶了一下让他起来,“程卿,你辛苦了。”
程谦抑垂首,眼中含泪,“为报大恩,不苦。”
当年程谦抑参与恩科,落榜之后经人介绍之后去了兖州当幕僚,实则便是李照的手笔,他当年便相中了程谦抑,只是觉着程谦抑恃才傲物,心性不沉,这才多番运作中间磨炼了程谦抑几年,再将他调回京城。
只没想他一早看中的人才却被卿云给挖了出来,冥冥之中,难道真有天意?
程谦抑是何等聪明人,他在兖州得到重用便隐隐怀疑背后是否有太子的授意,他来到京中,耐心等待着兴许有一日太子会起用他,他也未料他苦苦等待的储君未曾降临,却是一个内宦拼尽全力将他托举高位。
“殿下,大人安好否?”程谦抑眼中热泪盈眶,“自那夜后,微臣心中一直记挂,不知大人是否受伤?”
做戏一定要做得比真的更真,程谦抑那一夜几乎不是在做戏,他便是全力以赴认真地在追杀卿云,他强逼自己忘记马車中的人是他的恩公,只当箭矢射向马車时,饶知那是精钢所制的车厢,仍是不由心下一颤。
李照靜静凝视着程谦抑,在程谦抑心里,他这个储君的分量恐怕还没有卿云的重,他心下却是微微一笑,卿云总是很惶恐,他希望程谦抑会令他觉着更安全,至于秦少英……
“他很好,”李照道,“过几日,你便能亲自拜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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