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少英低头看向躺在榻上的人,他从前便想过要帶他私奔,他落入如今这般境地,他亦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帶你走,好不好?”
兵符和兵书,秦少英都已藏好,他同李崇約定,只要他帶着卿云出了京城,到了安全的地方,便将这两样东西的位置传书回京。
自然,除了这两样,秦少英早早便写下了数封亲笔信,有朝一日,若李崇真逼得他到绝境,那么李崇弑父杀弟的行径也会传遍天下,天下皆可伐之,到时李氏王朝的覆灭也便近在眼前。
只秦少英这次再见李崇,又见卿云如此情状,心下对李崇的认识又更深了一层。
这个疯子或许根本连江山都不在乎,全都只是他的玩物罢了,什么江山社稷,也只不过是供他随心所欲把玩的物件,玩坏了,丢了便是。
兵符和兵书,包括秦少英揭露他罪行的亲笔信,对李崇而言,都没有任何约束力。
李崇便是故意放秦少英带卿云離去,今日召秦少英入宫,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陷阱就摆在眼前,只看秦少英肯不肯跳。
秦少英心下也十分明了,这是一场雙方都心知肚明的围猎,他满足李崇对他和卿云最后的一点猎杀欲望,也得到一个能逃出生天的机会,这是李崇惯用的法子,给人一个遥不可及的希望,然后亲手将它扼杀。
这种阴谋诡计,叫秦少英感到无比的厭倦。
“将軍……”
秦少英抬了下手,“
放开缰绳,跳上狂奔的马车,拔出腰间的断月,阻断射来的漫天箭雨,刀光之下,箭矢竟破不开那道屏障。
后头骑马紧追不舍之人大吼道:“那辆马车里头嵌了精鋼,那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