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样都不带重的。
李崇最避讳的无非便是他不如李照,爹不疼娘不爱,来位不正,哪戳心窝子,卿云便朝哪骂。他知道骂李崇,李崇也不会从皇位上跌下来,但他总得做点什么吧?哪怕伤不到李崇,他自己纾解心情,痛快一下嘴也好。
没人救得了他,他也不会让李崇那么称心如意!想让他曲意逢迎?休想!便是将苏兰贞的人头扔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他不服,他便是不服,锁他一辈子,他也不服!
如此三日,卿云竟都未曾见到李崇,他心下不敢放松,不知李崇会耍什么招数对付他。
能如何?他便只有一副臭皮囊,一颗心,横竖折腾来折腾去,便是如此了。
卿云无力地嗤笑一声,活了二十几年,最大的本事竟还是熬日子,那又如何?熬日子也不是谁都能熬的!这种日子,换个人,怕是早熬不下去了!
既然知晓自己逃不脱,卿云反而想开了,没有希望便没有痛苦,若注定要同李崇纠缠一生,那他也要好好过!
卿云在床上赤红了眼,自拿手抹了下眼角渗出的泪。
见到叶回春时,卿云心绪还是生出了几分波动,“叶太医!”
无论叶回春是出于什么缘由想将他送出京城,他都算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了他。
“你没事吧?叶太医。”
卿云打量叶回春,只觉他面色奇差无比。
叶回春一言不发,只伸手替卿云把脉。
卿云盯着叶回春,叶回春收回手后,仍旧是沉默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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