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李崇道,“
()他已经死了。”你亲手杀的,这句李崇咽在了喉咙里。
卿云摇头,他怕那个字,只双手死死地抱住李崇。
夜里倒还好,只李崇要上朝时,卿云便急了,手掌抱着李崇的腰,誓要跟着李崇,“我害怕……”卿云可怜巴巴地仰头看着李崇,“求求你了……我真的害怕……”
李崇在前头上朝,卿云躲在后头内殿打着瞌睡用早膳,好一会儿都没听见李崇的声音,不由问宫人:“无量心是不是自己走了?”
“没有,皇上在上朝呢。”
“那他怎么不说话?”
“下头大臣在说话,皇上在听呢。”
卿云心下紧张,眼前仿佛忽然溅上了一滴血,他浑身感到一股从喉咙里冒出来的凉意,扭头一转,竟是将早上吃的早膳全吐了出去。
李崇下朝转入内殿,便见卿云躺在榻上,低低呻-吟,是难受极了的光景,见到李崇,竟还伸了手,“无量心……”颤颤巍巍地叫他,眼里已经哭了。
李崇过去,卿云便软绵绵地投入他怀里。
“你上朝怎么不说话,”卿云带着哭腔道,“我以为你丢下我走了呢。”
李崇单手抚着卿云的背,卿云哭得肝肠寸断,只为没听到他的声音。
对李崇的依赖突如其来,伴随着那些可怖的零碎片段,半梦半醒是最难熬的状态,叶回春来诊断,告诉李崇,卿云若不服药,如今这情形,兴许还要挣扎许久,卿云若服药,长痛不如短痛,一月,给他一月的时间,他便能还一个清醒的卿云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