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来,替他擦净,又帮他披上素色纱衣。
卿云还没穿过这么透的衣裳,不由有些害羞,这一害羞,气性又衰减了三分。
卿云窘迫地趿着鸳鸯睡鞋立在原地,双手捏在身前,方才那股狂劲已经荡然无存。
“你若现在过来认个错,朕可以考虑揭过此事。”
卿云气又上来了,大踏步地走到榻前,先质疑,“你为什么不沐浴?”
李崇淡淡道:“你真想朕沐浴?”
卿云气势又弱了下去。
春宫图上画的,侍寝时两个男人都是光溜溜的,他如今和光溜溜也差不多了,若是李崇也沐浴完披了这纱衣,那可不就真完了吗?
奇怪,卿云其实对于挨打也并不觉得有多么恐惧,可对于光着身子挨打,侍寝这事却有一种异样的心慌。
他好像懂,又好像不懂。
此刻,李崇的目光从他的面颊一路扫向他的胸前,卿云不知为何,却是退了半步,旋即又听到李崇一声嗤笑,似在嘲讽,便又红着脸往前进了一大步,进了一大步还不算,干脆直接上了榻,双手撑在李崇身子两侧,大眼睛坚决地看着李崇。
李崇瞧他那模样,便知他根本还是懵懵懂懂。
卿云奇怪,李崇心下也奇怪,他为何要乐此不疲地同一个傻子较劲?可他的确也没什么其他的乐子可找。
朝政于他而言,不过是公务,权力,权力在到手的那一瞬便对他失去了意义,登上皇位的那一刻,李崇并未有得偿所愿的痛快之感,反而是一种强烈的虚无抓住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