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醒了便拿针扎他,被卿云躲在被子里撞了好几下,他也是一把老骨头了,哪经得起这么折腾。
叶回春苦笑道:“微臣恐他不是装的。”
“不是装的?”李崇翻了折子,垂下脸道,“那是真疯了?”
“这……也不算是疯,只是一时迷了心智,毒清了之后,便可恢复了。”
“多久可清?”
“短则数月,轻则一两年吧。”
“哦?那朕可得抓紧时间去看戏了。”
李崇上了轿辇,卿云被他安排在凝和殿,便在他所居的千秋殿旁,方才入殿,便听殿内卿云在嚎。
“我不喝药!我要吃东西!”
“您先喝了药才能吃东西……”
“我不管,我不喝药,我要吃东西!我就要吃东西!”
“您就喝一口吧,喝一口……”
“我不喝,啊!啊!啊!”
“……”
殿里头一团乱,宫人们端着药在下头,卿云披着薄毯站在榻上,气喘吁吁,谁凑过来,他便扇被子过去,他原便虚弱,自己闹得脸上全是汗,也宁死不肯喝药。
宫人们回头时发现了入殿的李崇站在不远处不知已看了多久,连忙吓得纷纷跪下,“奴才参见皇上。”
李崇不紧不慢地踱步过去,却见卿云披着薄毯,神色警惕地望着他。
“闹什么呢?”李崇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