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那时只是警惕,我初到工部,虽表面若无其事,心中还是很紧张的,为了试探你,便故意那般说。”
卿云扑哧一声笑了,“我瞧你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没想到你心中竟是如此想的。”
“那是自然,我从地方调入京城,又无家世根基,起初自然是慌的,只是不能叫旁人看出来罢了。”
“你的家世……你家中无人了,是吗?”
“我父母在我考上举子后不久便相继病逝了。”
“你……”卿云手指拨弄着苏兰贞的衣襟,“你就没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我是独子,你呢?你可有兄弟姐妹?”
“我也没有……”
苏兰贞握了他的手,道:“那日你砸伤了手,指尖全是血丝,我替你包扎了,你却还笑着说像拶刑,我心下觉着你天真幼稚,后来才知……”
苏兰贞目光中流露出怜惜之色,兴许便是那时他对他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情愫,自然他也亲眼见过不少真正动刑的场面,却没有一个如卿云这般让他心下大动,兴许不是刑罚,而是卿云那时面上露出的笑容令他久久无法忘怀。
“我幼时曾生过一场大病,”苏兰贞道,
“险些便没了命,我父母散尽家财救下了我的一条命,我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好好孝顺他们,可后来子欲养而亲不待,我一直深以为痛,从来没有真正开心过一日,官做得越大,这种痛便越深。”
当他想起卿云那般笑容,不由心下猛地一抽。
“所以见到你如此洒脱,从不困囿于往日伤痛,我心中是很佩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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