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皇帝将卿云的折子掷在案上。
“水至清则无鱼,”卿云没骨头一般斜靠在一旁软榻上,“程谦抑连跳三级,他们不眼红便怪了,讨好一个内宦胜过在六部苦熬十数年,换了皇上,皇上怎么选?”
皇帝微笑着看他,“只他们不知程谦抑是因他的才干才得到的破格提拔。”
卿云懒懒道:“他们可个个都以为自己有才得很呢。”
自卿云再回到身边,皇帝觉着卿云是又有些变了,变得比从前更冷,说话总是带刺,也不爱撒娇,连他的名字也不叫了。
“皇上忙吧,”卿云起身道,“我困了,回去歇歇。”
皇帝道:“不陪着朕吗?”
“陪着皇上,皇上容易分心,再者说已经被弹劾成那般了,再担个祸水的罪名,我可不必活了。”
如今卿云不愿再陪皇上过夜,哪怕是同床了,他也要走,不管皇帝如何命令,提步下床便走。
“皇上习惯拉着床幔睡,我睡不了,我要敞着门睡。”
卿云冷冷道,穿了寝衣,也不在皇帝这边梳洗,先出了寝殿再说。
皇帝明白他心中尚有怨气,也便随他去。
六部的人弹劾的被皇帝训斥,逢迎的也被皇帝训斥,卿云迈入六部大门,值守官员微微低着头,对这炙手可热的内宦畏惧中带着反感,不敢直视。
卿云神色如常,只当不知,权力会带来恐惧,
人,汪某以茶代酒,敬谢各位高洁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