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能保得住的,至于旁人,那可就不一定了。
卿云心下凛然,神色亦是一片冰冷之色,他这一回带了六个青衣内侍。
门口值守自然仍是阻拦,和上一回的说辞一致。
卿云却是淡淡道:“大人不知皇上一直在推行新政?”
值守道:“这个下官自然知道,可新政是新政,新政之中并未言明内侍可不奉召入六部。”
卿云道:“敢问大人内侍非奉召不得入六部是哪一条规矩?”
值守倒也的确有律可循,“第四十七条律例当中写明‘内宦非奉召不得入六部’。”
“很好,那今日我也未奉召,你是不是也不让我进?”
那官员一愣,“这……公公是皇上特许。”
卿云嘴角轻弯,“那这几人是我的随侍,便是我特许。”
那官员一时又愣住了,“公公特许?这……下官没听过……”
“皇上特许我行走六部,我行走六部时便是要人伺候,这些人都是随侍伺候的,又有哪一条律例规定,内宦特许入六部后不得内侍随行伺候?若今日是皇上亲临,他身边伺候的内宦你也要一一阻拦,让皇上逐一下诏特许不成?真是笑话!”
那官员本想辩驳,竟一时想不出辩驳之语,他心下明白卿云是强词夺理,可他又找不出合适的反驳之语。
卿云的“特许”到底“特许”到哪一层?皇上没有明令,他们自然也无从查纠。
先前卿云根本不懂官场之事,只那值守官员说有条例便乖乖遵从,经过三月的潜心学习,正如颜归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