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画,画纸也很新,看样子是专程命画师画的。
卿云心下微暖,取出了画纸画笔,认认真真临摹起了上头的一个瓷瓶,临摹完便赶紧撕了。
画得还不如王八。
得了这本画册之后,卿云平素若不当差,有空闲时便在屋里临摹,没人教他,他全无技法,便是按照自己的心思随便乱画,过了一段时间,倒也算画得有模有样了。
卿云便不满足于临摹,想画些别的,也不画王八了。
假山上攀爬的藤蔓原来是紫藤花,天气一暖,便含了花苞,散发着幽淡的香味,卿云便搬了椅子在外头画那花,一画便是几个时辰,心思也果然平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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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前折子堆积如山,皇帝人向后一靠,热茶便送了上来,皇帝端起茶,鼻尖却嗅到一缕极浅的香气,余光不动声色地后瞥。
皇帝转过脸,抿了口热茶,茶香味便冲淡了那一缕幽香。
是夜,宫人们退散出了寝殿,皇帝道:“齐峰。”
外头禁卫立即入内。
皇帝没问,齐峰便单膝下跪道:“回皇上的话,今日没画王八,只画了紫藤。”
皇帝靠在榻上,手上翻着书,“想个法子,让那些紫藤枯了。”
齐峰抬脸,方才看到皇帝的下巴,便又垂下了脸,“是。”
没过几日,轮到休息,卿云搬了椅子出去画花,却发觉已经半开的紫藤花不知什么时候卷曲泛黑,瞧着是像要死了,他立即去找丁开泰求援。
丁开泰过去瞧了,“该不是害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