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是啊,你们这些天潢贵胄原不需要逼人做什么,底下的人自然就眼巴巴地按照你们的意思做了。”
李崇听了,淡淡一笑,“听着倒像是在生父皇的气。”
卿云猛地看向李崇。
李崇神色之中倒不曾有什么异样,大约是没有想到皇帝会和太子曾经心爱的内侍有什么关系,只当卿云仅仅只是想向上爬讨好皇帝罢了,“在父皇手底下当差不比曾经在太子那儿,你心里有怨气也是自然的。”
卿云听了这话,心里总算舒畅了些,不是因李崇的安慰,而是李崇的语气态度并不居高临下,便像那夜在围场湖边一般,仿佛二人都是一样的。
李崇道:“你想不想听听我的进言?”
这话一说,卿云就忍不住笑了,“您是王爷,我只是个奴才,您有什么吩咐便说好了,什么进言……”他扭头,又是轻轻笑了笑。
李崇见他笑了,神色便也又柔和了几分,“父皇是极难讨好的,你与其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讨好父皇,便只管当好自己本分的差事,将其余的心思花在自己身上为好。”
卿云道:“花在自己身上?”
他眼睛微微睁圆,仿佛不知道心思还可以花在自己身上。
李崇耐心道:“你平素有没有什么喜欢做的事?”
卿云认真想了想,倒好似真的没有。
打络子,那是为了讨李照的欢心,换一口吃的,抄经,是为了祭奠长龄,在宫里头,他更多的时候便是看着院子里的风景,时不时有飞鸟掠过,他便看那鸟飞进飞出。
卿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