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头闷响不断,长龄隔着帘子瞧见地上落下的被子,不由抬手抓住了帘子,却仍是不敢揭开。
卿云发脾气的时候,不喜欢别人“看笑话”。
长龄默默立着,等到帘子后头停了动静,才低声唤了声卿云的名字,卿云没回应,长龄转了过去,便见卿云头上的幞头掉了,乌发凌乱,神色木然,床上已是一片狼藉,全扔在了地上。
长龄慢慢上前,过去先捡了幞头,拍了拍上头的灰放到一旁案上,又将地上被子枕头一一拾起,也堆在一旁。
“怎么了?”长龄将声气放得极轻,“有什么不顺心的,说与我听,便是实在过不去,又无处排遣,你便胡骂一顿,骂什么都没事,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若还是出不了那口气,你打我一顿也成,别这么自己闷着,”长龄说着说着眼睛便红了,“卿云,算我求你。”
卿云静静听着,他垂着脸,哑声道:“你怎么就那么贱。”
长龄道:“骂得好,再骂。”
卿云如何还能骂得出口。
长龄、长龄……这世上唯一对他好的长龄……
卿云竭力忍住落泪的冲动,淡淡道:“也没什么,只是忽然心里发闷罢了,现下好多了。”
长龄仔细观察卿云面上神色,弯腰在卿云床前蹲下,“卿云,你若遇上了什么解不开的结,务必要告诉我,我便是帮不上你,给你出出气也是好的。”
卿云抿了下唇,转过脸看向长龄,二人四目相对,眼圈竟都是红的。
“好了,”卿云脸上露出个笑容,“都说了没什么,”他深吸了口气,“就是在宫里,有时候闷得慌,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