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李照留下,立在殿中神色平静,皇帝叫人进来将那些画卷都捧了下去,小太监又上了茶,皇帝拿起抿了一口,他抬眼看向李照,不赐座也不赐茶,淡淡道:“你将那小内侍又接回东宫了?”
李照便是等着这一问,闻言便躬身道:“是。”
“调教好了?”
“在佛寺内修身养性,如今已是庄敬恭顺。”
“哦?庄敬恭顺?”
皇帝语带笑意,“那怎么还会提刀杀人呢?”
李照知晓瞒不过,他也不打算瞒,便道:“杀人一案,实乃事出有因,恶僧在寺中横行多年,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本朝有律,若涉重罪,其捕者可格杀之。”
皇帝抿了茶,静静地听完了李照的辩解,淡淡道:“你倒肯帮那小内侍处处周全,多费口舌。”
李照背上一寒,索性抬起脸,直接道:“儿臣不过是陈述实情,还请父皇明鉴。”
皇帝盯了那张与他相似的脸,这个儿子,不仅长得与他相似,性子也与他相似,虽表面瞧着温和,实则内里刚强,不可夺志。
皇帝微微一笑
汗,正热着,心里头也高兴,便道:“钓鱼没意思,坐在那儿傻等。”他今日瞧见几个少年在庄子后院玩耍,问了庄子上的人,说是步打球,似是有些意思,卿云也不提,想等明日见了,叫长龄来提。
车驾到了东宫,卿云还未下马车,便听外头有人道:“云公公,您可算回来了,太子等着您呢。”
卿云疾步入殿,便见李照身着白日的淡色常服,正侧靠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