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事才明白这个道理,也许也只有经历了这么些事,才能叫李照真正将他放在心上。
李照担心卿云身子弱,许了卿云在东宫乘轿行走,卿云让轿子在院外停下,小太监上前撩帘,卿云从轿子里俯身出来,他身着李照新赏的玄狐大氅,毛色漆黑发亮,穿在身上又轻便又暖和,手里拿着织锦团纹的手炉,仰头望向阔别了两年的小院。
东宫,他真的回来了。
卿云独自进了小院,院子里早已打扫干净,前几日,宫中下了一场雪,檐顶上滴滴答答地正在化雪水,已化得差不多了。
门被推开时,长龄正在抄经,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卿云休养的这段日子,长龄的病也还未好全,他披着衣裳,一面抄经一面轻轻咳嗽,听得开门的动静也没抬头,只道:“搁那儿吧。”他以为是小太监来送药。
屋中静静的,长龄过了一会儿才察觉出异样,握笔的手悬停在半空,笔尖吸满了墨,轻轻坠下,“啪”的一声落在纸上,长龄猛地转过脸。
屋门大开,毡帘也落下了,只四周透出点光来,将那修长身影四周勾勒出了一点光晕。
长龄定定地看着卿云,看着面前这个披着玄狐大氅,唇红齿白,通身金贵的卿云,他眼中极快地蓄了泪,一滴滴从面上滑落。
“哭什么?”卿云道,“怎么我就那么晦气,你一见我就哭?”
他,卿云方才说的绝情之语未令他产生丝毫恶感,见卿云看他,便笑了笑。
卿云扭转过脸,不去理会。
他方才可不是随口说的,既然回了宫,他便已做好了觉悟,那一点宫外的温情,于他而言,微不足道,只是徒增变数。
长龄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