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云默默地看着李照,李照斜过脸,望向窗外,“母后走的那年,是永平六年,她积劳成疾、沉疴难愈,实在药石无医,拖了三天三夜,终究还是离我而去了。”
年幼失母,李照悲痛难当,伏在杨皇后的病榻上痛哭流涕,他彼时才刚十一,比他初见卿云时还小,因哀痛失仪、毁胔过礼,还被皇帝罚跪了半日,他是太子,是储君,岂能以一己之情损毁自身?
“罢了,”李照拉了卿云的手轻拍了两下,“珍惜眼前人吧。”他再抬头,面上那令卿云觉得异样的东西便消失了,“我瞧你是越长越大了,如今瞧着总算是有几分少年模样。”
卿云淡笑道:“太子嫌我了?”
李照道:“这话从何说起?”
卿云道:“我以为太子喜欢我娇小些。”
“胡话,你总要长大的,难不成我喜欢你娇小些,你便不长大了?”李照含笑道。
卿云低头浅笑。
“我是看重你的性子,又不是瞧你生得如何,”李照道,“孤在你心中便是如此浅薄之人?”
“是是是,是奴才浅薄。”
李照失笑,“下去歇着吧,我看我得找秦少英算这账去,是不是听了他胡言乱语,你这小脑袋瓜便又自己琢磨上了?”李照拉了卿云过去,摸了下他的头,“不许自个瞎琢磨,你只要乖乖的便好。”
卿云退了下去。
他脑海中反复回想着李照方才同他说话时的语气神情,和素
李照忍笑道:“好啊。”
长龄面上虽未笑,眼中却也生出了几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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