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叫你别再劝,你却不听。”
仇修文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殿下虽不愿听,臣却一定要说,齐王此去小半年,在丹州必定下了极深的功夫,况且皇上已经下了旨意,殿下您又何苦违背皇上的意思。”
“父皇的意思?”李照道,“父皇叫了张文康回来,你难道不觉着父皇并非那样的意思?”
“臣斗胆揣测,皇上传张文康回京,是要张文康将丹州之事再详细阐述,好与齐王所呈的比照,是为了齐王,而非为了丹州。”
李照垂下眼。
仇修文又继续道:“宫内宫外之事不同,殿下也不必太过忧心,君心难测,齐王也是有得有失,他得的未必有他失的多,一切全看皇上的心意,皇上的心意才是最紧要的。”
李照懒得抬眼,道:“你也下去吧。”
仇修文不肯死心,“殿下,杨新荣性子孤介,太过刚正,若让他去了丹州,恐怕会闹出乱子。”
“下去。”
李照平缓的两字砸下,仇修文不敢再说,只能躬身行礼,后退出殿。
李照默默在殿内静了许久,不知不觉间天都已经黑了,太监进来点灯,他才恍然察觉,环顾四周后,道:“卿云呢?”
卿云入殿时比素日里谨慎许多,李照方才传了晚膳,正在净手,见卿云低头弓腰,两只手捏在腹前,端得一副老实规矩的模样,李照一见便笑了。
卿云近前行礼,“殿下。”
李照嘴抿着笑,手掌从水盆里拿出,没接递过来的帕子,湿淋淋的手指往卿云脸上轻轻一弹,卿云正紧绷着毫无防备,“哎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