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宫女出身好些,也因着前朝内宦之祸,当今皇上更是忌讳宫人私相授受,太监们虽是断了根的,心却不净,须知男欢女爱乃是天道,非此所能割舍,宫中太监们自是不敢招惹宫女,也只好找些清秀的低等太监出火。
自然也不是人人都有这福气,福海名为福海,却也只是低等太监,攒了钱帛孝敬,调到了奚官局当差,虽也仍是低等太监,总有了钱财过手,也强过从前。
前日里,玉荷宫来报,前朝惠妃暴毙,玉荷宫的小太监来领丧葬物品,恰是福海当差,他原本正懒懒的,一抬头瞧见那小太监,眼睛登时直了。
“福海公公,”小太监瞧着不过十三四岁,身量纤纤,穿着最低等的青色太监服,乌发藏于帽中,漆黑油亮,声脆如莺,“烦请呈报上头,昨夜惠妃急病暴毙,收殓一事,不知该如何是好。”
福海在宫中多年,从未见过有如此相貌清丽的小太监,心中大动,忙堆起了笑脸,“公公是玉荷宫的吗?怪不得好似从未见过,还未请教大名。”
“不敢妄称公公,贱名卿云。”
玉荷宫地处偏僻,皇帝仁慈,收容了前朝废妃们在玉荷宫居住,那地方长久无人照管,福海都未知玉荷宫也有太监当差,还是如此标致的小太监,顿时心下有了计较。
正巧四下无人,福海便拉了卿云到一旁与他呶呶絮语,先是问他一路上可有见旁人,卿云说没有,他长久在玉荷宫里当差,不曾出来见人,如今惠妃死了,玉荷宫里
妨去旁新引的听凤池说话。”
今年丹州干旱,皇帝发了罪己诏,派人赈灾,又在宫中引了听凤池祈福,水一直接到京中,百姓亦可同享福泽,前日方才完工,工人们全都撤去了,只待几日后放灯祈福,这两日正是无人。
听凤池边绿树如茵,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