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天枢城东方的海岸线上。
一座崭新的、规模宏大的造船厂,静静地匍匐在海湾之畔。
巨大的船坞中,工匠们来回穿梭,敲打声、號子声此起彼伏,充满了蓬勃的朝气。
而在船厂外的深水港中,五艘威武雄壮的宝船,已经静静地停泊在那里。
这五艘宝船,每一艘都长达五十米,宽近二十米,船身由最坚硬的铁木打造,关键部位还包上了铁甲,船舷两侧更是开出了一排排整齐的炮窗,预留了安装新式火炮的位置。
它们是天枢城工业实力的结晶,是楚天制霸海洋的野心开端。
楚天站在码头上,海风吹拂著他的衣袍,他的目光沉静地扫过这五艘心血之作,但心中却没有太多喜悦。
在他的身边,站著两名神色凝重的男人。
一位是新组建的海军统领,是从天狼卫中选拔出的悍將,名曰李牧,对楚天忠心耿耿,但对海战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新手。
另一位,则是船厂的总负责人,一个皮肤黝黑、满手老茧的老船匠,名叫周伯。
他一辈子都在跟木头和风浪打交道,是天枢城经验最丰富的造船大师。
“城主,这五艘船,都是好船。”周伯的声音沙哑,带著海边人特有的口音,“老朽造了一辈子船,从未见过这么雄伟的宝船。无论是用料,还是结构,都远超大离水师的官船。”
他的话语中带著自豪,但眉宇间的愁云却丝毫没有散去。
“但是……”他话锋一转,指著一望无际的大海,嘆了口气,“船是好船,可海战,不光是看船啊。”
海军统领李牧也是一脸严肃,他沉声道:“城主,末將已经组织了第一批海军士卒登船训练。但他们大多是旱鸭子,別说协同作战了,光是適应海上的风浪顛簸,就需要不少时间。我们……需要时间。”
周伯接过话头,语气愈发沉重:“城主,老朽在海上漂泊了几十年,跟那些海盗也打过不少交道。血骷髏那帮人,虽然是乌合之眾,但他们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活的,一个个水性精熟,凶悍无比。更別提他们背后还有东瀛海军撑腰。”
他伸出五根粗壮的手指,又翻了个面,比划了一下。
“五艘对一百多艘,这数量上的差距太大了。而且,我们是新兵,他们是老匪。硬碰硬,我们……绝无半分胜算!”
周伯的话,像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血淋淋的现实。
天枢城的海军,就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而他们要面对的,却是一群在海上廝杀了数十年的成年壮汉。
楚天沉默不语。
他当然知道硬拼是死路一条。
他可以凭藉个人的超凡武力,在陆地上威慑千军万马,但在茫茫大海上,面对上百艘战船,个人的力量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可以跳上一艘敌船大开杀戒,但他能杀多少一百一千
敌人只需要用远程的火箭、投石机,甚至是用几艘船撞过来,就能將他耗死在海里。
这才是真正的难题。
科技的代差还没有形成碾压之势,兵员的素质和数量又处於绝对劣势。
“城主,我们是不是可以暂避锋芒”李牧试探性地问道,“先封锁港口,不出海了。等我们的新船再造个几十艘,士兵也训练出来了,再跟他们决一死战!”
楚天缓缓摇头。
“等不了。”他的声音很轻,但却异常坚定,“我们的发展,离不开海运。每封锁一天,我们的损失都是天文数字。更重要的是,一旦我们示弱,东瀛就会认为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