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的寒意。
“是!是!我……我这就去办!”赵德柱点头如捣蒜。
楚天的目光又转向张三。
“张三,你带人维持秩序。有粥喝,就让他们老实排队。但凡有敢闹事、抢掠、衝撞村子者……”
楚天顿了顿,吐出三个字。
“杀无赦。”
“是!”张三抱拳领命,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杀气。
赵德柱和身后的村民们听到这话,心中虽惊,却也莫名地鬆了一口气。
他们立刻行动起来,迟疑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绝对的服从。
而村口那数百名流民,在听到“施粥”两个字时,那一张张麻木的脸上,先是茫然,隨即,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
希望!
在无尽的绝望深渊中,一道金色的光,猛然照了进来!
“扑通!”
不知是谁第一个跪下,紧接著,像是推倒了多米诺骨牌。
“扑通!扑通!扑通!”
黑压压的人群,齐刷刷地,朝著楚天的方向,跪倒在地。
他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將额头重重地磕在乾裂滚烫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活菩萨啊!”
“谢谢大老爷!谢谢活菩萨!”
带著哭腔的呼喊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匯聚成一股声浪,冲天而起。
面对这山呼海啸般的叩拜与感谢,楚天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面无表情,的转身,在一眾女眷和护卫的簇拥下,返回那座与外界恍如两个世界的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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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楚天的房间內只点了一盏灯,光线昏黄。
他没有休息,只是负手站在窗前,目光穿过院墙,望向村外粥棚的方向。
那里火光冲天,人声鼎沸,与大院內的寧静安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天在村口看到的那一幕,如同烙印般刻在了脑海里。
那个眼神空洞的母亲,那个啃食树皮的老人……这些画面挥之不去,让他心里堵得慌。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种失控的、混乱的、令人烦躁的感觉。
一双柔软的手臂,悄然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带著熟悉的馨香。
是叶青瑶。
她將脸颊轻轻靠在他的背上,感受著他身体的僵硬,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別想了,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没有你,那些人……可能连今晚都撑不过去。”
楚天没有回头,只是抬手,轻轻覆盖在她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背上。
叶青瑶的安慰,让他心中的烦躁稍稍平復了一些。
但他知道,这远远不够。
施粥,不过是扬汤止沸。
今天来了几百人,明天就可能来几千人。
他家底再厚,也养不活整个凤翔郡的流民。
更重要的是,这解决不了根源问题。
只要这场大旱一日不结束,这样的悲剧就会日復一日地在他家门口上演。
他不可能天天看著这些糟心事,那他的神仙日子还过不过了
必须想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他轻轻拍了拍叶青瑶的手,转身走出房间,径直走向书房。
叶青瑶看著他坚毅的背影,美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了上去,为他准备茶水。
书房內。
楚天取出一张巨大的堪舆图,在宽大的书桌上摊开。
这张图上绘製著凤翔郡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