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
阿曼达的胸膛不停起伏着,脸上恐惧的表情还未消退,眼睛死死的盯着通风口上挂下来的尸体。
奥利弗却通过尸体眼角下的一道疤认出了他,并说:“是‘黑枪’,以前是海盗组织的枪手,活动在加勒比海域,后来被忏悔卡特尔收编,是一直追杀我的几个杀手之一。”
“他怎么……他……”阿曼达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她最近经历的情绪冲击有点太多了。
阿曼达沃勒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处于秩序侧的规则维护者,否则也不会选择加入联邦调查局,并始终想要通过执法手段报仇。
她确实想让当年的凶手付出代价,在看到弗拉明戈的那一瞬间,怒火简直无法遏制。
但弗拉明戈的死亡方式像一盆冷水,浇得阿曼达从头凉到脚。
真正让她感到惊恐的是,她竟然从那一场血腥的烟火中看出一种近似于艺术的美感。
凶杀案本应该让她尖叫、呕吐、咆哮,她仇人的死亡本应该让她欢呼、动容流泪,但她的仇人以这样的方式死去,只让她感觉震撼、晕眩,而后是无尽的恐惧。
有时候能够彻底崩溃也是一种幸运,但当经过了有别于前几十年认识的世界,而近似于某种幻觉的经历后,绝大多数人的大脑只够被用来反复播放其中的细节片段,越看越怕,越怕越看,最终成为永恒的梦魇。
阿曼达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场烟火了。
看到走廊中央倒挂的尸体的一瞬间,阿曼达又被另一种恐惧惊醒了,她站在原地紧绷着肢体,双手抓着墙面急促的呼吸着,并转头看向贝蝙说:“这是怎么回事?你杀了他?”
“显然不是。”贝蝙的面色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