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的眼神中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诸多情绪像是燃烧过后的灰烬一般,雾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
她行尸走肉一般端起一杯茶,举到了秦茵面前,竭力压制的声线中仍能听出一丝克制的颤抖:
“对不起,从前诸般皆是妾身之错,秦姑娘大人有大量,莫要同妾身一般计较。”
前厅的窗外也种着一株梅树,雪小了,沈知懿甚至能听到雪花从树梢落下时候的声音。
扑簌簌的,像极了那年冬日她从树上掉下来时,带下的落雪声。
那个少年眉眼清隽,低低看了她一眼,问她是从哪里跑来的小野猫。
沈知懿的眼泪到底没忍住,吧嗒,落了一滴。
她又很快吸了口气,将眼眶中其余的泪压了回去。
秦茵伸手去接她手捧的茶杯,手一滑,笑盈盈看着她“哎呀”了一声:
“抱歉,今日不知怎的头晕,手上没力气,姐姐可烫到了?”
滚烫的茶水浇过沈知懿的手背,她娇嫩的皮肤很快晕开一片红痕。
沈知懿下意识将手背在身后,“没有。”
“既然没有,那可否劳烦姐姐给我重新倒上一杯?毕竟我也想同姐姐冰释前嫌呢。”
秦茵笑意温婉,一副澄澈无害的模样。
沈知懿敛眸顺从地应了声是,她重新将一杯新茶举到秦茵身前。
等了须臾,沈知懿端茶的手都开始忍不住发抖,秦茵才笑盈盈接过,道了声谢,却是未饮一口放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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