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拓冷静了一下,才问:“敲鼓鸣冤的是何人,可有状纸?”
“是民妇。”
“报上名来。”刘拓道。
“民妇何曾氏,亡夫名何瑞,在东街经营一家书局,街坊四邻都是知道的。”何曾氏止住哭声,将状纸呈上。
刘拓看了一遍状纸,可谓触目惊心。
状纸写的足够大胆,竟然将矛头直指摄政王妃和上将军夫人。
“人是自尽的?”刘拓问。
“是……但是我夫君是被逼死的啊,他得罪了摄政王妃和摄政王,又被那上将军夫人威胁逼迫,书局也砸了,他除了死,还能怎么办呢?我们只是升斗小民……我们害怕啊。”
“我本想劝他关掉书局,我们大不了回乡去,无非以后日子过得清苦一点,可是夫君他是个读书人,他气不过,他说世道不公,咽不下这口气。我原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半夜就不见了他的人影,再去找的时候,呜呜……”
何曾氏又痛哭起来。
刘拓眉心乱跳。
努力压住内心的不安,才勉强找回了声音,道:“状子……状子本官接下了,可是你夫君是自尽的,又不是被人杀害的,你要让让偿命怕是不能。”
“我只要求个公道!”
“逼死人命难道不算杀人吗?”
何曾氏不甘心地问。
“若不是那将军夫人来砸我家的店,又怎么会逼得我家夫君自尽呢?”
“我们本本分分做生意,招谁惹谁了呢?那书也不是我家夫君写的,官府也没有禁止卖书,我们犯什么法了,凭什么要被打砸?凭什么要受到胁迫?”
“请大老爷为我做主,难道我们百姓就活该要受欺压吗?”
这何曾氏一番话,煽动性极强。
很快就激起了看客们的愤怒之情,一个个都替她声援起来。
刘拓额头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却还要极力装出处变不惊的样子。
“状纸本官先收下了,但是你们不能这样在衙门口闹,得按照程序来,先把你夫君的尸体送到衙门的停尸间,本官要验明正身。”
何曾氏问:“大人真的会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