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做到了只让自己罢官,却没有丢掉性命。
巴乌在那一刻诚惶诚恐,内心感激至极。
“哈哈!”
他突然放声大笑,可不知为何,那脸颊上却流着泪水,缓缓摇头道:“保我不死,只是因为你在此地等我。”
“那你看清了吗?”邹庆笑着问。
“哈哈,哈哈哈哈……!”
“狗屁的血缘至亲,狗屁的京都朝堂……你我皆是棋子,这话生动,生动啊!”巴乌咕咚一声躺在地面上,又哭又笑地大喊道:“自我进京开始,哦不……自我开始担任岭南府尹的那一刻,便已是大人物手中的一枚弃子,随时可以牺牲。这么多年,你屡屡接近与我,便是为了此刻。”
“老子堂堂功勋之将,却杀不出这盘权谋之棋!!!我去尼玛的为国为民!”
“……!”
他躺在那里,流着眼泪,状若疯癫。
“你哭吧。哭完了,我们再谈正事。”邹庆瞧着窗外,淡淡地回了一句。
……
又过了整整两日。
安丰乡。
任也躺在床榻上,正在挺尸。
他在此已经等待了三日,但尹光那边依旧没有调查出新的线索。
在此期间,他闲来无事,便一边整理手中线索,一边翻看《地龙六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