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熹朝眼眶一红，一颗心落下，这才看向他：“我是打别人又不是被打，我怎么会疼。”

他嘴角的血迹已经干了，林熹朝的心似乎被蛰了一下。

“你干嘛要和别人打架。”话一出口，一颗泪就滚了下来，周秦时是在为了她打架。

这个向来都是一派风轻云淡从容冷静的人，居然为了她和别人动手。

她哪里值得啊！

周秦时抬手擦掉她脸颊上的泪：“我没有打架，就我给他一拳，他给我一拳。”

还如此一本正经地否认。

林熹朝忍不住气笑了，拿出纸巾想要替他擦拭伤口，周秦时偏过头，屈指一擦：“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林熹朝吸吸鼻子，“嗯”了一声。

“走吧，回教室。”

两人踩在落满树叶的小路上，小路两旁的杂草在这样的季节还顽强地生长着，和枯枝败叶形成了鲜明对比。

林熹朝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落叶上有两排浅浅的脚印。

“你都不问我吗？”她轻轻道。

“问什么？”

“那些谣言，还有我会，打架。”

周秦时笑了笑：“会打架很好啊，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会被人欺负了。至于……”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是我做得不够好。”

他从未相信过那些可笑的谣言，多数时候听到也秉承着“谣言止于智者”的原则而置若罔闻，但是今天听到那个男生将林熹朝说得那样不堪时，他再怎样淡定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容不得别人如此诋毁她。

看到她为他大打出手，他是有那么一点震惊，但是这种震惊更多的来源于原来他对林熹朝依然知之甚少这回事，他不认为女生比男生在某些方面强大有什么问题，林熹朝本该就是独立的强大的，只是，他也希望，自己也是可以被林熹朝依赖的。

但是事情发展至今，他不仅什么都没有做到反而还让情况恶化了，没来由地，感到了一丝无力。

说什么护她周全，简直就是笑话。

他的眼中写满了自责，林熹朝静默了一小会儿，脚踩到了一片宽阔的梧桐叶，“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