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这个陈坚,那不是徐黜这老狐狸的得意门生吗?为什么会私下跟齐盛攀扯起来了?”
“中枢的一些官,不就是这德行嘛。”
楚凌冷笑道:“你以为他们是属于一派的,可实际上呢,在私下又跟别的眉来眼去,在这些政客的眼里,向来只有冷冰冰的利益,并不掺杂别的。”
“徐黜这是老了,他要是敢年轻十几二十几岁,你看着吧,在他这一派,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政客,皇兄这个形容很贴切。”
楚徽附和道,可心里却生出惊意。
也是到这一刻,他突然明白自家皇兄,为何从不急着跟徐黜撕破脸,毕竟在中枢有司之中,权势最重的是徐黜,与徐黜有攀扯官员最多的也是他这一系。
自家皇兄所想的,从不是解决一个徐黜,一个徐党,而是要一步步地,将朝中的那帮派系全给收拾了,顺带把他们背后的也给收拾了。
这样或许会慢点吧,可仔细想想,这无疑才是最快的,因为在收拾他们的同时,也有一批批被自家皇兄提拔重用的官员,在各自的位置上发挥作用,这样中枢及地方的问题,在逐步解决的同时,过去所积攒的积弊与毒瘤,也在这大背景下一点点解决掉。
等到中枢及地方,逐步被自家皇兄掌控起来,那受三载动荡的影响,那个背负很多的天下,也在逐步的恢复元气啊。
“皇兄,这件事,臣弟觉得该放出来。”
想到这些,楚徽放下奏疏,上前探探身道:“现在这朝堂,可不像先前那样了,既然暴铁头主动挑起此事,那肯定是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