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按先前的,只要通过科贡就跻身仕途了,可现在呢,通过了会试,还要进行殿试,这意味着多了一重淘汰的风险。
尽管说在正统四年后,中枢一些有司允许通过会试,却没有中榜殿试的学子,可以在通过考试后,入职所在底层官吏,可有殿试高中后的种种光辉,使得这条路显得黯淡许多。
世人眼中只见状元、榜眼、探花郎,还有被概括的新科进士,谁又记得落第的会试学子?
故而在这次的道试召开前,不可避免的就出现了一些舆情。
“这场雨下的不是时候啊。”
京畿道刺史府。
窗外雨声淅沥,檐水如泪垂落,刺史宋纪眉头微蹙,看着窗外的雨势,轻叹一声道:“要是持续几日,等到道试召开,大批学子进贡院参考,难免会出现染伤寒者,万一出现了时疫就不好了。”
“是啊。”
张洪听闻此言,表情带有凝重,“此事必须防范于未然,如果京畿道试出现状况,必对朝野产生极大影响,甚至是震动!!”
宋纪点点头没有说话。
这次所召道试跟以往是有很大区别的,在中枢格局大变,今上权势稳固,地方生有敬畏,对外杀敌扬威下,正统六年的这次道试,注定将被赋予非同寻常的意义。这不仅是一场选拔人才的考试,更是一次彰显朝廷威仪、凝聚天下士心的关键之举。
最直观的存在,是这次道试的考题是由中枢亲定的,而非沿用旧例拟定,且十六道主副考官及主要官员皆是由御前钦定的,关键是各道由于举办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