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并没有比他一贯的笑容幅度大多少,却不是容韫泽看惯的模样。早年,容韫泽对着镜子练习情绪的掌控,对自己的面部的肌肉他能够很好的掌握、调整,以展现出应当表现出的情绪。
随着地位的水涨船高,他有了不露声色的权力,这听起来是一件好事能够减少他的麻烦,但是对情绪的掌控于容韫泽而言,是最简单的事情。
他早已无需看镜子,就能够知道自己的模样。
扮演一个优秀的长子,扮演一个温和有礼的后辈,哪怕他的心里并没有过于充足的情感,容韫泽也能够表露出他人满意的模样,直到这样的表演没有必要。
容韫泽的手指点上自己的嘴角。
安静的车内,他注意到自己的心跳。
并不意外,甚至习以为常。
因为是梁瑜,所以他会有什么样的表现都不意外。
她给他带来不一样的情绪。
有点新奇,有点挑战,还有点开心。
容韫泽不否认此刻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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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瑜脑子里的小人开始打架前,许潮生回来了。
不是从电梯出来的,而是安全通道走过来的。
他走的楼梯。
额头上沾上了几缕碎发。
梁瑜嘀咕:“怎么弄成这样。”
许潮生没有去擦额头冒出来的细汗,他的手拿着首饰盒。
他来不及准备鲜花。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在车里备着戒指的他还不够周到。
应该在后备箱备好鲜花。
此刻就不会这样单调。
手里拿着的首饰盒,在梁瑜面前被打开。
钻石熠熠生辉。
“跟我结婚。”
梁瑜的眼眶有些发热,跟钻石的光彩无关。
杂乱的思绪都被碾平,她伸出手。
许潮生深吸一口气,从丝绒盒中取出那枚璀璨的戒指。他的指尖需要停靠在丝绒盒上,以停顿来抑制那轻微的颤抖。
片刻后,他握住她的左手,动作无比轻柔,似乎她的手是触碰就会缩回的含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