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相关,或者说是应言。梁瑜想起来应言本来就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他正直坦荡,早在学习《爱莲说》的时候,梁瑜就意识到应言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荷。
“嗯。容卓霄,”梁瑜缓缓坐回位置上,她的手紧紧抓着桌沿,手指弯曲不至于颤抖。压抑下呕吐感,因为一句场面话,她的情绪波动是这样激烈,晕眩到有呕吐感。这当然不是对容卓霄有多大的反感,只是:“场面话是很正常的,只是我有些听不来。”
他否认了一种还要否认下一类,他的重复解释也不会被此时的小鱼听进去,她认定他的话不是真言,说什么都是鸡同鸭讲的循环往复。
容卓霄做不到纯粹欣赏梁瑜的成长,无法轻描淡写梁瑜的优秀。
他不是质疑梁瑜的努力,更不是看不到梁瑜的变化,只是他太清楚人的变化因何而来。剧烈到与过往割裂开的,更是抽筋剥皮。
要怎么去释怀,无法让时光倒流的容卓霄,恐怕无法找到方式。
所以在此时,他失去了否认的资格,失去袒露真心的机会。
“我知道了。”梁瑜并不想听到他的辩解,他不应该逼迫梁瑜去听他的真心,一颗没有用处的真心。容卓霄的嘴巴微张,到底还是不忍心:“梁瑜,你没必要抱歉,比起你我做错太多。”
梁瑜并不赞同:“不是,不是的。”
被压抑下的呕吐感卷土重来,梁瑜没继续说上话来,匆忙跑去洗手间。
梁瑜吐了。
翻滚着的再也不被压抑着的。
容卓霄为什么要说这些。
并不难猜。
因为容卓霄是一个好人。
而这一份好心在这一天光荣降临在她的头上。
“谁叫你不识好歹的。”梁瑜问镜子里的女人,谁叫她不识好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