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瑶在子夜的陪伴下回到了相思殿，子夜替她脱了外衫，等她上床又帮她盖好了被子，可再之后却是让太监拿了几本书来，随后就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安安静静的开始看书。

“你……不会是想在我屋里看通宵书吧？”白梦瑶诧异，她想过子夜或许会以皇帝的身份强行要求跟她过夜，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会拿着书要在她的屋里看通宵。

“会打扰到你吗？”他问，“不然我也可以去门外看的。”但见白梦瑶始终一脸惊愕，便又轻轻道，“之前你出事都是因为我不在你身边，我想过了，我要陪着你，每时每刻都陪着你，保护你。”

所以，这就是他坐在屋里看通宵书的理由？

“可是你明天一早还要上朝，还要处理政务的。”白梦瑶说。

“无妨，我撑得住的。”子夜说。

白梦瑶心里微微一酸，有些感动却又不敢感动，怕自己真的爱上他，那就真的回不了头了。

“不，我是说你是皇帝，不管你多么想陪着我，保护我，但你终究是做不到的。”白梦瑶淡淡开口，说着一些恍若嘲笑般的话，“你今夜能留在这里陪我，难道等得天亮，你还能留在这里陪我吗？”

子夜一愣，他沉思般朝她看来，但见她在烛光之下冲自己淡淡微笑，心里不由骇然：当初会登上帝位是因为只有成为皇帝，手里又一支强有力的军队，才能从季龄语的手里将她救出来，可谁知道现在，皇帝这个身份却成了他无法时时刻刻保护她的阻碍！

“我……会尽我所能的陪着你，保护你的。”他说。

“如果你尽了所能，而我仍旧死了呢？”毕竟一个人说尽力了，并不表示事情就一定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子夜道：“那我就陪你死。”

墨黑的眸子望着她时，如一汪深潭，无限温柔都在里面，只要跳下去，便会被他宠爱一生一世，可是……白梦瑶不知道这潭水下的究竟是深情还是长刀？她怕被伤害，被欺骗，更怕辜负自己的从前！

“我累了，你随意吧。”她背过身，选择不看，不听，对他的真情选择装聋作哑。

依稀间似乎是听到子夜轻轻叹了口气，可是，没有往昔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