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瑶望着子夜，表情悲伤：“我既然不是个好人，就不该有好报，若是我真的跟着你去到皇宫做了皇后，那么这世道岂不黑白颠倒？你要这天下所有曾被我害过的人怎么活下去？你又怎么让这天下保持公平正义？”

“不，你根本不知道你从前受了多少委屈！”子夜又开始后悔了，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她，让她明白不是她坏，而是所有人都在这阴谋诡计之中，谁都脱不开！

“你听我说，之前是因为你的父母……”

“子夜。”白梦瑶叫住他，她冲他摇头，“事已至此，再说之前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她如果真的想知道从前，她早就一个个的去试探了，毕竟子夜身边跟着那么多人，总有人能给她一点有用的消息，但是她没有，因为在她知道自己可能是个杀人恶徒之后，她就开始恐慌，恐慌自己一直想知道的过去，可能会是一场噩梦。

而现在，当子夜只说她曾经的委屈，却并不否认她杀过许多人的事实后，她就知道那一场想象中的噩梦是真实存在的，她的确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让我去吧。”白梦瑶恳求他。

可这要子夜怎么答应？他怎么能答应她！

“子夜！”她再次叫他。

“好！”也就在白梦瑶想再次开口时，子夜却突然道，“我答应你。”但是他却没有松开她的手，“我陪你！”他说着再次面相城楼上的晚娘，“你要杀她，就也杀了我！我答应过她会永远陪着她的，我不能食言！”

“子夜你……”白梦瑶惊愕的看着子夜，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悲伤：子夜，你这又是何必？

之前他已经在大火中与她同生共死过一回，这一次，完全就是她之前惹下的祸，那个叫晚娘的女子已经说的很清楚，她只要她死，这跟子夜根本无关，他没有必要搭上自己的命。

可是子夜却始终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你要杀她可以，不过得先杀我！”

“陛下！”王佐听得都慌了，皇帝怎么能死！“您可要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想一想啊！”

而晚娘却看着城楼下那双坚定不移的眼眸，不由有些羡慕，但子夜越是护着白梦瑶，她就越是想要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