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的声音？是我吗？我在对谁说话？我喜欢谁？白天不住问自己，但很快，她就意识到眼前并不是自己追问回忆的时候，因为子夜的气息已经完全将她包围。

“你干嘛抱着我！你这个臭流氓，还不赶紧放开我！”

子夜也是傻了，之前抱她只是条件反射，现在听到她又骂自己，心里也慌的乱了神，还真的就直接放开了抱着她的手。

“噗通”一声，白天活生生的摔进温泉里，溅起一片水花。

子夜大惊失色，想要再弯腰去拉她，却看到一颗湿漉漉的脑袋从水花里钻出来：“你别过来！呸！”她嘴里不断吐着水，整个人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不停的往后退着，“你给我转过身面向岩石！”

子夜哭笑不得，知道自己犯蠢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听话的转过身。

白天连滚带爬的上了岸，一边急急忙忙穿衣服，一边不断不断的回想着刚才他抱住自己时，那种肌肤贴在一道时的暧昧滚烫，越想越害臊，越想越觉得自己丢人，也越想越觉得自己愚蠢，勉强才将衣服都穿上身，眼泪却是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你怎么了？”子夜不敢回身，他怕又被她骂做流氓，但是当他听出她在哭的时候，他的心立马就被揪了起来。

这不问还好，一问，白天就哭的更厉害了，她觉得委屈，却又不知道该向谁说好，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不要哭了。”子夜实在无法做到一动不动的站在岩石边上听着她哭，他几步走上岸，随手披了条袍子就来到她的身边，“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却哭成这样？”

他的声音原本就低沉，加上此刻温柔的口吻，跟平日那个不怎么说话的人，几乎判若两人。

白天一边抽泣一边抬眼，她的脸颊上挂满泪珠，委屈的就像是个小孩。

“我虽然不知道我自己是谁，但是我始终是个女孩子，也知道名节对于一个女孩子的重要，但如今……我跟你……呜呜呜！”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我跟你？”子夜听到她这么说，有些心疼，但更多的居然是想笑，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实在可耻，所以他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对她说，“你不要哭了，我知道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