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见见阿瑶！”季龄语叫。

“凭什么？”意料之外，顾少卿居然没有掩饰自己的身份。

“我……只是想见见她。”季龄语说，语气悲伤，眼泪在这几个字之间落下，曾经的过往，似是一把重锤砸在心上，疼的他无法喘息，“我想见见她，我只是想见见她。”他不断呢喃。

“她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我凭什么让你再去毁掉她的生活？”顾少卿说，“我不是子夜，不会在你犯下如此罪孽后，还选择宽容你，不对你下杀手已经是我的极限，其余的，想都别想！”

季龄语苦笑：“你曾说过，我们有一起长大的情谊，我们是朋友……”

“你跟我提从前？”顾少卿觉得有些好笑，“好啊，那我就跟你好好说说从前。季龄语你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不是个好皇帝的人选吗？”顾少卿告诉他，“在十多年前的金鳞赛上，你其实是看到阿瑶为了你而在我的马槽里下药的对吗？子夜当时是想过去抓她的，只是他看到了你，所以没有靠近她，而你，则在事后警告子夜，让他永远的闭上嘴。”他觉得季龄语愚蠢，“要不是你出言警告子夜，我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马居然也被人动了手脚，也正是那一次，让我发现你这个人并不正直！”

“那不过是一场比赛。”季龄语说，他觉得这样的比赛，根本不需要如此认真。

“可看一个人，也是从小事而起的。”顾少卿说，“同样的，子夜虽然夹在你们父子之前，被你们父子百般威胁利用，可他却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做人原则，只在最后的最后为了保护阿瑶才冲你们出手，他对你们仁至义尽，乃至最终都没有杀你，这样的人才是金鼎王朝所需要的。”他认为金鼎王朝需要一个有原则，仁义，宽容，持正的皇帝，所有阴暗的，自私的人都不配去坐那个位置。在这所有的阴谋之中，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唯有子夜一直坚持自己，哪怕朋友死在面前，哪怕遭受重伤或者中蛊，他都没有改变过。

“可你也没有将阿瑶交还给他。”季龄语说。

顾少卿不否认，但也告诉了他原因：“所有帝王，都给不了平静。他既然做了帝王，就不能拥有阿瑶。”

“你没让他选过。”季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