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就那么确定你一定会继承皇位吗？”我一步从他的怀抱之中退了出来，“龄语哥哥，阿瑶已经受够了，阿瑶已经怕了，我再也不想回到过去那种患得患失之中，未来，对你，对我都太不确定，而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拼搏。”我对他说，“谢谢你为了我能活着而付出许多，但是，我活着，我为了自己能活着，也已经耗尽所有。”

他微微一愣，即刻明白我下一句要说什么，连忙打断我的话道：“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们的未来一定是幸福和美好的！”

“怎么证明？”我问他，“难道季成琪会即刻颁诏，宣布你为皇储人选吗？”

他沉默了，他是季成琪的儿子，他自然会比我更了解季成琪阴险狡诈的为人，季成琪才坐了十年的皇位，又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让给儿子？

“阿瑶，我只能说，我会努力，而且，我也一定会做到！”他向我发誓，“若不能为帝，我季成琪愿意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一个愿意为了我而在他国做十年人质的男人，他说的每一句承诺，理应都是真的。

“那我们各自退一步。”我说，“你努力成帝，而我努力保留自己的心，不给任何人。但在你成帝之前，不要来招惹我，我不想死在齐婉欣的嫉妒之下，更不愿意被季成琪五马分尸，你明白吗？”

他听得呆住了，大概是没想到爱情居然还能这样谈条件的，但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办法再从我这里得到更好的答案：“你真的会为我保留住你的心吗？”只是他有些怀疑，“你真的不会爱上顾少卿，或者子夜吗？”

我缓缓低下头说着自己都不怎么相信的话：“如果我爱上了他们，又怎么会跟你在这里说这些？我们有的从来不只是宫变后的十年，十年前的所有光阴，每一桩每一件的小事，难道不够刻骨铭心吗？”

“阿瑶！”他被我的话而感动，再一次上前一把将我抱住。

而我也是直到此刻才看到，就在我们不远处的一个角落里，子夜正如一尊雕塑般望着我们。想来是季龄语安排他站在那里的，他就是要子夜听到我们的对话，如果我说自己爱上了子夜，那么想必季龄语会杀了他，但如果我被季龄语感动，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