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来得太快，我怎么都没想到会发生这一幕，整个人也都僵在了那里，任由子夜亲吻我，却连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

半晌之后，他抱着我，于瑟瑟寒风之中伏在我的耳侧对我说：“白梦瑶，我喜欢你。”

这世上一共有两个男人对我说喜欢我，一个是跟我自小就订下婚约的季龄语，一个是现在这个，被我连累的差点丢了命的侍卫子夜。

“喜欢？”我呢喃着，将这两个字放在嘴里细细咀嚼，却尝不出是甜蜜还是苦涩。

“我知道你在割断绳索放我离开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对未来做出了决定，我知道你所做的决定一定是艰难的，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甚至你会觉得我愚蠢，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不会离开你，除非……你杀了我！”他握紧我握刀的右手，示意如果想让他离开，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他。

我听过太多美好的誓言，季龄语就是个哄人的高手，从小就会说各种各样的甜言蜜语，将我哄的像是这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一样，但当梦醒的时候，那种从云端一下子坠落海底的痛却可以冰冻全身！

我举起手中匕首，对准他的心脏。

他既不闭眼，也不阻止，只是亦如之前那样望着我。原本宛如星辰的眼睛成了一抹幽潭，深不见底，却又带着令人不禁沉迷的力量，似乎要将我吞噬，让我甘愿沉沦其中。

“不好了！大夫人，不好了！”

东方露出一抹白光，一个丫鬟惊叫着朝飞奕院狂奔而去，她没有看到我们，却将我从子夜的眼中惊醒。

“又出什么事了？”

我连忙收起刀子转头就要跟着往飞奕院去，却被子夜一把拉住：“今天你不杀我，就是默认同意我跟着你了！”

他并没有要求我必须像他喜欢我一样去喜欢他，他只求我不要再让他走。

我在那么一刹那里居然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不直接要求我也爱他呢？如果他真的这样要求，也许我也会真的就那么答应了，毕竟他的眼睛是真的美。

“你爱跟不跟吧。”我说。

他似是笑了一下，但是转眼便如一片脱离树梢的枯叶一样仰头朝后倒去。

“子夜！子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