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总的助理。他正在开会,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韩助理你好,我叫姜南橘,是傅棋深的……”她艰难地顿了一下,“我是傅棋深的旧识。麻烦你把我的名字告诉他,他应该就知道了。”
旧识是个让人听起来讳莫如深的词,饱含深意。韩裕东在傅棋深身边跟了许多年,最基本的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
面前这个女人单薄瘦削,眼睛红肿,嘴唇冻得发青,大老远地从市中心赶到这荒郊野岭,只为见傅棋深一面,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姜小姐进来等吧。”韩裕东把姜南橘带到二楼休息区,离会议室不远的地方,又用一次性纸杯接了杯热水递给她,“我先进去,会议大概还需要半个小时结束。”
姜南橘把温热的纸杯拢在手心,安安静静地坐了许久,才感觉冻僵的身体慢慢暖和过来。她的内心忐忑不安,甚至有些懊恼自己的莽撞,但是她不后悔。
半个小时之候,会议室的门打开,傅棋深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出来,如今的他,已然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韩裕东上前跟他低声交谈了几句,他脸色冷峻地点点头,两人一起向这边走过来。
眼看着他渐渐走近,她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紧紧捏住手提包的带子,感觉一颗心几乎要从胸口蹦出来。
他的相貌,他习惯微微皱眉的样子,还有他走路的姿势,姜南橘再一次确认他就是她的清明。她的清明穿过七年的光阴,穿过生死,正大步向她走来。
“傅总,这就是刚才跟您说过的,想见您的姜小姐,从翠宫一路找过来的,说跟你是旧识。”
傅棋深在姜南橘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霎那间眸中似有千万种情绪翻滚而至,震惊、愧疚、哀伤、不忍,又在短短一瞬间很快恢复平静。
他微微皱起眉,神色清淡冷冽,状似不耐烦地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轻轻吐出一句话,“我不认识她。”
姜南橘呼吸一滞,她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心中似有千言万语,终究只哑着嗓子说了一句,“清明,我是小暖。”
傅棋深似是没有听到一样,转身就要走,她情急之下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固执地重复了一遍,“清明,我是小暖啊。”
他手臂一僵,迅速甩开她,语气凉薄地说:“这位小姐,请你自重。”然后果断迈着大步离开了。
韩裕东赶紧追上去,“傅总,您看要怎么处理?需要查一下她的身份吗?”
“不用,派个人送回去。”傅棋深在踏进办公室的一刻,突然顿住脚步,闭上眼睛静默片刻,似是在极力隐忍,而后颓然叹了口气,“算了,还是你开车去送吧,别人我不放心。”
最后那句话喃喃似耳语,韩裕东心头一跳,傅总的演技真是炉火纯青,都忍成这样了,还大言不惭地说不认识人家?
姜南橘还站在原地,保持着方才被傅棋深甩开的姿势。她的身子站的很直,脸色苍白,面容僵硬,眼神近乎空洞,像一座冰冷的雕塑。
韩裕东看了都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姜小姐,傅总说让我送你回去。”
听到傅棋深的名字,她的眼睛里仿佛才有了点活气,“我就是专门来找他的,他不认我,我就不回去。”
韩裕东不自觉地挠了下头,“晚上傅总还有个会,估计没时间见你。你看这天也快黑了,下山的路又不好走,再晚可就真回不去了。那句话叫什么来着,来日方长嘛。”
姜南橘固执地摇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过了今天,我怕他连面都不让我见了。”
“哪能啊。”韩裕东咬咬牙,“这不还有我呢嘛,姜小姐,咱们互相行个方便,今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