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有一丝冷薄,“你是傅太太,没有人比你更重要。姜姜,现在不是我们争吵跟我闹的时候,你不明白。”
他摸着姜意意的脸,温柔说:“我必须得去。”
温柔的话做着冷酷的事。
他说,姜姜,你重要。
行动上,他却偏心偏向于南音。
两个人放在一起比较,在傅池宴心里,南音还是重要的。至少,比她重要。
姜意意面无表情拿开傅池宴的手,不看傅池宴,盯着被子上的花纹说:“你可以出去,我不会拦你。但是傅池宴,今晚你要走,要离开的话,先把离婚协议书签了。”
她淡淡说:“你想去哪儿我都不再拦你。”
傅池宴黑眸沉沉的盯着姜意意。
空气沉默好久。
久到,听闻傅池宴一句无奈似妥协的叹气,姜意意心里刚平衡一些,傅池宴的手机又响了。他犹豫两秒,还是直起身选择接听。
而后,他转身就走。
根本就没有和姜意意说一句话。
男人急促略显慌乱的脚步声消失在卧室,然后应该在另外的房间换衣服,很快下楼,关门声,外面是车驶离别墅的声音。
姜意意身体都坐的发僵了。
她忽地,感觉到眼涩。
为什么要眼涩,眼泪留不住要走的人。
她难受什么,期待着什么。
答案她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傅池宴从来都不爱她,他爱的,是她的身体。
还有在他面前撒娇时候的她。
仅此而已。
身体像后一倒,姜意意把自己重重摔在柔软的大**,长发凌乱的铺洒在床单上。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盯着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也不觉得灯光刺眼。
只不过,眼角看的有些潮红。
要哭不哭的。
离婚吧。就这样。
之前那些感动,就当喂了狗。
再这么下去,她不会抑郁也会疯,不能任由着自己水于火的刺激摇摆。一边期望,一边失望。一边肯定,一边否定。
一个人潇潇洒洒的不好么。
动什么,非要动感情。
还是那样一个冷漠凉薄,心里有别人的男人。
输了就输了,没什么好丢人的。
姜意意,邵何说的对。
姜意意,你真是个傻逼。
随后,姜意意笑起来,对着天花板莫名的笑的开心,而后笑够了,爬起来,淡定的擦擦眼角,下床去衣帽间,把行李箱拖出来。
把衣服,包包扔进去。
太多了。
行李箱装不下,姜意意望着衣服不说话。
各种礼服,价值不菲,有的甚至吊牌都还在,不乏有一件衣服几万十几万的,都不是她自己的钱买的,她没有赚钱能力。
都是傅池宴给她买的。
这些昂贵的衣服,在无声宣告,提醒她。
姜意意,不是你的。
这些都只是傅太太的。
你不过是幸运,占着傅太太的位置而已。
看吧,跟傅池宴生活了两年,有些东西已经开始变质,她都变的贪心了。
姜意意扯唇,把衣服又拿出去。
人不能贪心,贪心的下场,就是她不仅带不走。
也可能,最后落到什么都没有。
收拾好后,姜意意换衣服,画了淡妆,重新打印一份离婚协议书,签上她的名字,然后没有惊动陶婶,像上次那样大张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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