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意意头疼起来,她又不想吵,再安静几秒,傅池宴过不去似的来劲儿,又沉声说了一遍把衣服脱了,姜意意冲他发脾气了。
她不是大声,只是很冷的口气:“傅池宴,你脑子真的有病就去看医生,不用回家!我把衣服脱干净,这样你满意是不是?用不用我把衣服脱完才下车去外面呆一会儿?”
“姜意意,你好好说话,别跟我吵。”
“是我跟你吵吗?”
两个人之间气氛骤紧,车里死寂一般。
两秒后,姜意意睫毛一颤,她低头,动手就开始脱衣服,下一秒傅池宴就靠边停车,一只手按住姜意意解扣子的手,他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姜意意眼睛瞬间潮湿,“滚蛋!”
姜意意冷眉冷声:“傅池宴,我叫你滚蛋!!”
姜意意发疯般打傅池宴。
傅池宴扣住姜意意手,低声说一句对不起。
姜意意整个人都在抖,她头剧烈的疼起来,她不想忍了,紧紧闭着眼,“你别说对不起,我不需要对不起,我也不稀罕。傅池宴,一个巴掌一颗糖没意思,我已经快疯了。因为你,我今晚差点死了,差点没命,我欠南音的,已经还了。你放过我,我求你,再这么彼此折磨,我迟早会疯的,你早点跟我离婚,去找你想找的人,谁也别耽搁谁,就不好么?为什么非得这样……”
非得这样折磨她。
非得让她生不如死,困在他的身边。
他到底是爱她,还是到底恨她……
姜意意说到最后,脑子快炸裂了。
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阻断了她的话,她额头贴上冰凉的触感。傅池宴试了试温度,心里的气一瞬消散殆尽,他眼里的情绪浓的化不开,愧疚自责心疼融杂在一起,最后转成叹息,“姜意意,你发烧了。衣服穿好,我们去医院。”
姜意意摸摸头,很烫。
她无力的躺回座椅上。
她闭着眼,低低呢喃了一句什么话。
傅池宴没听清,也没去问她说了什么。
等到医院,傅池宴脑子里后知后觉折射组合一句话,那句路上姜意意说的。
她说:“傅池宴,下辈子不想再遇到你。”
这辈子已经够倒霉了。
不要再有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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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意意连续发烧了三天,她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没把陶婶心疼坏了。一而再再而三出事,发烧刚好没多久这又病了,让陶婶心里都对傅池宴不满了。
南音拿着东西来看姜意意,被陶婶一句傅太太生病了会传染给打发走了。
南音刚走,焦娅楠就来了。
两个人在门口碰面,南音一身白裙,挂面一样的长直发,当真是一朵男人最爱也最易勾起男人内心初恋情节的柔软小白花。
而焦娅楠一身黑衣黑裙,趾高气扬,看了一眼南音,淡淡点个头,直接擦肩而过。
南音回头,看着焦娅楠。
她想说什么没说,扭头离开。
走到门前,焦娅楠回头看了一眼南音,她嘴角勾出不屑的笑容。一大把年纪了,再过几年就奔三十,而且结过婚又离婚,也不知道有什么自信一天到晚紧黏着傅池宴不放。
还真当傅池宴是收破烂的。
姜意意吃完药刚睡下,焦娅楠坐了会儿,和陶婶聊几句,就打算离开。
没想到,傅池宴这个时候回家。
傅池宴也没想到家里有客人,他跟焦娅楠淡淡点个头,算是打招呼了。
焦娅楠看着他手里的袋子,不像是刚从公司回来的,倒像是去了一趟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