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盛烟以为他会继续问的,见他适可而止,微微挑了挑眉,“我就拒绝了一下,你就不问了?”
姜漠眸光深邃的看着她,“我说过,如今在我心里,你最重要,你想说我就听,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盛烟抬着脑袋,目光盯着男人的俊脸看了很久,最后移向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性感的喉结,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六罐啤酒应该不会醉才是,可她觉得自己醉了。
“姜漠,我今天心情不好,需要纾解情绪,你方便帮个忙吗?”
半醉不醉的女人,仰着精致的小脸,眉眼处是明媚的艳,婉转的眼波是勾人的魅色,只一个舔唇的动作,已经是风情万种。
姜漠弯腰把她从地上打横抱起,喉结滚动,“方便,只要你开口,永远方便。”
……
如姜漠所料,盛德山果真在第二天找到了河烟律师事务所。
姜漠接到电话就带着陈清去了,盛德山被安排在了他的办公室,他和陈清进去的时候,盛德山正舒舒服服的喝着茶。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陈清在来的路上,幻想过无数次见到盛德山的场景,当年盛烟在医院给她看盛德山和吴梅下跪的视频时,就告诉她盛德山这些年过得不好。
所以她知道盛德山这些年过得不好,只是知道是知道,亲眼看见,又是一番别样的心情。
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陈旧的老款式外套,已经有些发黄的白色运动鞋,与当年一身西装笔挺,穿衣讲究,头发必须梳的一丝不苟的男人完全不同。
陈清站在距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又是高兴又是悲哀。
高兴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沦落到如此穷困潦倒的模样,悲哀的是,她当年竟然为了这样的男人,折磨自己女儿多年。
往事铺天盖地的袭入脑中,陈清握紧的拳头松开又攥紧,她觉得自己应该先冷静下来狠狠的挖苦他几句,但仇恨侵蚀了她的理智。
盛德山没想到会这么突然的跟陈清见面。
看到陈清的第一眼,他完全怔住,岁月到底是不公平的,二十多年了,他和吴梅都衰老的厉害,皱纹遍布,背脊佝偻,陈清却还是以前的陈清,只是头上多了几缕白发。
感慨间,盛德山见陈清突然朝他扑过来,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躲开。
姜漠把门反锁,刚转过身,恰好瞧见这一幕,大步挪到旁边,不动声色的把脚边的凳子踢过去。
盛德山只注意着陈清,哪里能看到脚下,猝不及防的被绊了一下,陈清就是这个时候扑上去的,她把盛德山按在地上,拳头打在他脸上,脚踢在他肚子上。
“你这个畜生,你竟然还敢回来,你把我害惨了,把烟烟害惨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个畜生,我差点把烟烟毁了!”
当初林霏霏把盛烟的情况告诉陈清后,给陈清做过一个心理测试,那时候,陈清才敢面对内心一直逃避的责任和错误。
林霏霏说从测试结果看,她早就知道错不在盛烟,只是她需要一个理由来逃避自己婚姻的失败,她需要把仇恨转移来化解自己的悲愤。
说难听点,她需要一个出气筒,很不幸,这个出气筒就是盛烟。
从什么时候知道盛烟是被冤枉的?
陈清心里其实一直都知道,一个七岁的孩子,给亲爹和老师制造机会约会?还能瞒过所有人?尤其是有她这个极其敏感的亲妈。
可能吗?
她当年确实是受了刺激,暂时信了吴梅和盛德山的话,但她也不是一直都脑子不清楚,这些道理,盛烟的外婆跟她讲过,她自己也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