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下:“你要做什么?”
慕容尧勾了勾唇角,阴翳的说道:“自然是,找到他,杀了他。”
这个人折磨他和砚浓多久,他就有多么痛恨他。
许砚浓急道:“不行,他手里有人质,你若是想要动手,必须先把那位先生救下来!”
话音落下,慕容尧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你究竟是不舍得他,还是妇人之仁?”
妇人之仁?
许砚浓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个词也有用到她身上的一天。
“好,我可以大费周章的先去救人,但是我要一个理由,别拿什么无辜之人的荒唐理由来糊弄我,三岁小孩儿都不会信的。”
理由,她有的是,但是却没有一个能说的。
慕容尧眼神似冰,尖锐的视线中藏着无数的谴责,无数的未尽之言,句句铿锵,句句毒辣,可那些话,他最终一个字都没能吐出口。
不是信她,而是不舍得。
甩开许砚浓的钳制,慕容尧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若绾将摇摇欲坠的许砚浓扶住,问的却是搅乱了她所有计划的罪魁祸首:“砚浓,尧尧要做什么?”
许砚浓心凉如水:“你不是听到了吗?”
自作孽不可活,阿玄将自己的路越走越窄,直接走到了绝路上,那都是他咎由自取,和旁人无关,可他为什么临上路,还要拽一个垫背的?
不行,她决不能让先生死在阿玄的手里,不然她的尧尧又还有谁来拯救?
她三两步跑到床边,从床头的枕头下取出两把手枪,仔细的检查过弹夹后,便抬腿要走,林若绾一把拽住她:“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还怀着孕呢?”
怀孕不到三月,连胎都还没坐稳,哪里能做这种危险的事?
许砚浓停下脚步,摸了摸肚子,“母亲,我不会冒险的。”
她天不怕地不怕,什么苦难都经受的住,可也不会带着孩子去冒险。
她说的话,并没有什么可信度,林若绾才不会相信,正要再劝说几句,许砚浓已经挣开她的手指,大步流星的走了。
林若绾急急忙忙的追出来,她年龄大了,腿脚本来就没有年轻人快,出来时早已瞧不见许砚浓的身影了。
“你这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呢?”
正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的林若芷笑问。
林若绾横她一眼:“你有没有瞧见砚浓往哪个方向去了?”
林若芷摇摇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