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那姑娘却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
他会怎么做?
一脸五味杂陈的看看这间铁皮牢笼,他想,杀了吧舍不得,不杀吧自己心里这道坎儿过不去。
那可不就只能关起来嘛!
此时此刻,他无比后悔自己让人去请慕容尧来的傻逼决定。
这不是让少帅犯难吗?
“那个,您手艺怎样?”
许砚浓没明白他的意思:“嗯?”
“您干脆利落点给我来一刀,看在咱们往日交情还不错的份儿上,将刀磨锋利点儿,给小的一个痛快吧!”
许砚浓笑了:“没有刀,这是你送来的盘子摔碎了的一角,你放心,它好歹足够锋利,我试过了。
不过呢,要不要给你一个痛快,还要看你的主子!”
要不要给她一个痛快,也要看他的主子。
“许帮主,您这样可就不对了啊,做错事的毕竟是你,犯错了就要受罚,这是三岁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不是么?”
“嗯,说得对。”
“那您再看看,您现在是在做什么?先不谈论我的错在哪儿,该不该受你们的怒火牵连,咱们就说,咱们之间还未执行完的那些计划,您觉得重伤缺了一只手的我,还能继续执行那些任务,完美的将它们完成吗?”
许砚浓果然犹豫了。
若是没有黄涂,将日商和日寇的物资来源剿灭、推翻的计划,势必会要搁浅。
日寇袭击上海,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釜底抽薪,在战争降临钱给予日寇重大的创伤,已然迫在眉睫。
许砚浓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道:“黄帮主,我们为国为民的一颗心,应该都不用怀疑吧?”
提起国家大事,黄涂也正经了很多:“嗯。”
“那我也和你交个底儿,若是我出不去,你家少帅英年早逝的概率,应该会很大,你有没有想过,没有慕容尧的话,就算是我们将日寇的物资全部毁了,我们就能胜了?”
没有了慕容尧的军队,守护偌大的上海,一盘散沙的驻军,也只会轻易被日寇收割。
待到那个时候,面对没有反抗能力的百姓,日寇想要什么物资,都能从百姓手里抢来。
烧杀抢掠,日寇这种畜生不如的行径,已经做了不止一回。
许砚浓后面的话,即使她不说,黄涂也能预见得到。
令他瞠目结舌的是许砚浓方才那句,慕容尧会英年早逝的诅咒。
“少帅将你囚禁在这里,或许做的有些过了,但是即便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你也不该这么诅咒他。”
诅咒他?
许砚浓大声的笑了:“我诅咒他?若是我的诅咒能灵验,我定会日日夜夜不停诅咒他‘长命百岁’‘喜乐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