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边,许砚浓**在外的手臂上,起了层层鸡皮疙瘩。
“可你既然给我留下了一线生机,让我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里活了下来,那你就该负责我的一辈子!”
他的理智,在被许砚浓伤害的体无完肤后,**然无存。
两人的争执吵闹,终于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即便是隔着厚重的木门,许砚浓依然清楚的听到哒哒的脚步声在朝着自己的房间而来。
“这都几点了,砚浓怎么还没醒?”
这是林若绾的声音。
许砚浓慌忙扯过单薄的被子将自己半裸的身子遮住。
阿玄却**上身,有恃无恐的靠在床头,幽幽的说道:“你母亲,不是费劲了心思,想要给我塞一个女人吗?”
他扯扯嘴角:“还找什么,眼前不就是最好的选择吗?横竖你已经被我给睡过了,残花败柳也嫁不了什么好男人了,不如我们就——”
“砚浓,你醒了吗?”
林若绾柔柔的声音掩不住担忧的在门外响起。
许砚浓惊惧之下,甚至忘记要推开阿玄,“醒了母亲!”
她一边应着林若绾,一边想要下床去衣柜里拿衣服,一时放松警惕,竟然不慎被阿玄从背后偷袭,揽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许砚浓正要奋力挣脱,门外又响起林若绾关切的声音:“砚浓,可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母亲,我...我想再睡会儿。”
许砚浓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撒了一个谎。
紧闭的房门像是被人推了推,没有推动。
“好,那你就再睡会儿吧!”
话音落下,林若绾离去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远。
许砚浓心酸又绝望,还好门窗都被反锁了,若是被林若绾瞧见她和阿玄纠缠的这一幕,她便一刻也活不下去了。
手肘用力,猛地击打在阿玄的腹部。
他闷哼一声,果然松开了许砚浓。
许砚浓慢条斯理的走下床,反锁了门窗,进了里间的浴室,脱下身上已然残破不堪的衬衣。
走投无路,想要干干净净的死都成了奢望。
冒着热气的温水从莲蓬头下喷出,许砚浓站在水流下,紧闭双眼,任由炙热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有人酷爱下雨天,说是下雨的时候,站在雨幕中流泪,就不会被人发现自己的狼狈和脆弱。
许砚浓站在水流中,周遭白雾弥漫,氤氲成灾,房间里除了她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她可以放肆的将心底的脆弱和不堪的展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