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甩脱她,也着实可怜的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许砚浓对林雁秋生不出同情,也不会可怜她。
她今时今日的苦果,都是她往日亲自种下的,无人逼迫她。
既然是自己选的路,那么未来的路上,是坦途还是绝境,她都已经没了回头路可走,只能硬着头皮,或从绝境中挣扎出来,走出来一条属于她自己的路,要么,等待她的只能是死路。
她说:“慕容毅就像是一头失去了头狼位子的孤狼,我担心......”
林若绾道:“担心什么?那是他亲儿子,你还担心他会害了尧尧啊?”
许砚浓道:“虎毒不食子,他不会动尧尧,但是母亲别忘了,他另一个儿子可是死在尧尧手里。
他不能杀死自己的儿子,却能以另一种方式来为儿子报仇。”
林若绾脑中灵光一闪,迟疑的说道:“你是说——”
“没错,慕容尧杀死了他疼爱的儿子,那他也杀掉一个慕容尧疼爱的人,这样一来,不就扯平了?”
从战场上退下来的男人,即便是老了,也没有失去军人的血性。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用婚事来掌控慕容尧,只是慕容毅走的第一步棋。
林若绾的猜测被证实,吓得慌忙攥住了许砚浓的手腕:“那、那你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说要玲珑去将这张报纸上所有的大字,全都临摹一遍,晚饭前交给她来检查。
玲珑虽然不够聪慧,但那不代表他傻,他知道大哥有危险了,可是他留在这里,不但不能为她分担一二忧愁,还只会让他分心。
他失落的点点头,带着今天写满了惊天巨雷的报纸,蔫头耷脑的走了。
许砚浓这才勉强笑笑,回过头来安抚林若绾:“若当真危险的是我,那我不怕,我等着他来。”
不要以为他是慕容尧的亲爹,她就会手软,毕竟她亏欠的是慕容尧,又不是他这个当爹的。
“可怕只怕,他将目标放在干娘身上。”
林若绾脸色倏然惨白:“不、不会吧?”
她姐姐林若芷,可是为慕容毅生儿育女,陪伴着他走过了几十年风雨沉浮的发妻啊!
“也许不会,可母亲别忘了,如今我已经与尧尧分开,再加上我们已然许久未曾见面,与我相比,干娘才是那个与尧尧血脉相连,不可割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