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密令的内容很简单,但凡见着与许砚浓亲密的男人,不论是言语上亲密,还是行为上亲密,一律格杀勿论,宁可错杀都不能放过一个。
开玩笑,她叫一声‘大哥’不要紧,万一这俩字就让慕容尧那个疯子多想了,悄默声的就将他给弄死了,那他岂不是太惨了?
许砚浓不知内情,还以为黄涂为人谦卑,是以对黄涂印象更好了。
黄涂脸色惨白的抹抹头上的冷汗,借口快要到吃午饭的钟点,将许砚浓请了出去。
许砚浓离开漕帮,将将走到大门口,突然发现门口挂了一块儿很是显然的木牌,上面写着鲜红的标语: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算计一世穷。
下书,谨以此言,送给漕帮每一位兄弟,望共勉。
许砚浓:“......”
论一毛不拔的抠门程度,她这一辈子都赶不上黄涂。
也是被黄涂激励,许砚浓开始认真的反省,她手里究竟有多少东西,是真正的必须品,又有多少是为了舒服买来享受的。
认真的算了一笔账之后,许砚浓停下了招呼黄包车的手,步行着去了许氏公馆。
“什么,你要卖房?!”
阿玄脸色阴沉的可怕,她不知道许砚浓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洗脑,境界又得到了怎样的升华。
还以为许砚浓突然要卖房,是为了逼迫自己远离她。
许砚浓点点头,很是认真的说道:“当然,也不是很急,但是价钱一定要...那个。”
阿玄没能与她心有灵犀,不知道她说的‘那个’,具体是指‘哪个’。
许砚浓一脸失望的说道:“就是要多多卖点钱,坑死那帮奸商。”
能买得起这么大一座公馆的,势必都是有钱人,他们一个个脑满肠肥,平日里想要从他们身上刮点油水,简直比登天还难。
如果不趁着卖房这个大好的机会,狠狠的刮他们一笔钱,许砚浓都会为那些保护国土而战死的孩子们不值。
阿玄心尖的刺痛缓缓减弱,许砚浓好似并不是全部针对他。
“你...着急要钱,可是许家遇到什么难题了?”
许砚浓摇摇头,“不是,我是突然决定,要做一个对得起国家的铁公鸡了。”
阿玄更加的不理解,铁公鸡就铁公鸡,横竖这是自己从小便爱慕的姑娘,他又不会嫌弃她,为什么还非要套上国家二字,将自己说的那么伟大无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