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无华的普通家具,地上曾经铺着的羊绒地毯,如今也都撤了下去,露出了光秃秃的大理石地砖。
好奇的扭头问那引领的人,那些值钱的东西都去哪里了。
引领人实诚的回答道:“都换成现大洋了啊!”
许砚浓:“......”
许砚浓丝毫不会怀疑,也就是这镶金戴玉的大柱子没办法弄下来,不然的话,黄涂应该也会将这大家伙弄下来卖钱。
“黄帮主,为什么突然变卖起家业来了?”
许砚浓进门时,黄涂本来是靠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在吞云吐雾。
听见许砚浓的声音,黄涂兔子似的从椅子上蹦起来,冷峻的脸上扯出一抹与他那张脸格格不入的笑容来:“呦,许先生来啦?来来来,快请坐,请坐!”
许砚浓看着光秃秃的地板,再看看方才黄涂坐过的那张椅子,顿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坐在哪里才好。
黄涂这厮,已然丧心病狂到连桌椅板凳都给变卖了,她还能坐哪里?
正在犹豫,只见黄涂拍拍手,立马就有下人抱来了两个玉米叶子编织成的蒲团和一个成年男人屁股大小的方桌。
黄涂接过来,放在房间正中央,殷勤的请许砚浓‘入座’。
许砚浓:“......”
他真的疯了。
许砚浓脸色很是难看,黄涂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似的,兀自向许砚浓解释道:“当年我曾经在日本待过几年。”
话音落下,许砚浓的脸色更难看了。
“...其实,说实话,我是好人家的孩子,还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许砚浓四下打量着几乎快要被扒光了的房间,再看看他两指间夹着的卷烟,认定了黄涂在胡说八道。
连一盒香烟都买不起,抽的还是自己卷的烟草。
她鼻尖耸动,就这劣质的二手烟气味儿,他买来卷烟用的烟草,还是集市上大爷卖的,几毛钱便能买来小半筐的低级烟草。
深沉的看着光秃秃的地板,黄涂又道:“我祖父总说,咱们华夏泱泱大国,五千年悠久历史总要有子孙后代来好好的传承。
可我爹却崇洋媚外,一心的认为外来的和尚更会念经,不顾我祖父母的反对,执拗的将我送去了日本念书。”
许砚浓对此嗤之以鼻:“华夏文化博大精深,你学会了多少?你父亲又学会了多少?送你去一个语言都不通,不通教化只知侵略的野蛮岛国,能学到什么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