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去了市立医院。
她坐在车后座上,昏迷不醒的慕容尧就枕在她的腿上。
关心则乱,这一路上许砚浓脑海中各种最坏的结果,一闪而过。
只一刹那,却将她吓得魂不附体。
慕容尧这一病倒,才让许砚浓莫名联想到,若是慕容尧没有百岁可活,若他只有五十年或六十多年的寿命呢?
那么,也许这几年、这几个月、这几天都随时有可能要了慕容尧的命去。
落在慕容尧肩上的手死死的攥着,关节分明的手指都泛起了一层层失去了血液供给的惨白色,许砚浓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
“慕容尧,尧尧...你千万不能出事啊!”
躺在她身上的男人,脸色酡红,呼吸急促而又灼热,明显正在承受着剧烈的痛苦。
许砚浓一声声唤着慕容尧,慕容尧却眉头紧蹙,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
到了医院,医生训练有素的将慕容尧推进了急诊室,所有的大夫们听闻是慕容少帅病重,整个医院都被院长叫来,早早的严阵以待,只为能及时救治慕容尧。
许砚浓急的在急诊室外,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乱转。
时间度日如年,从将慕容尧推进去,再到医生一脸凝重的出来,也不过才十几分钟的时间,许砚浓却觉得好似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医生,少帅他怎么样了?”
医生捏捏疲惫的眉心,道:“少帅是不是在这几日里受过风寒?”
许砚浓眼神闪烁,昨夜他守着她的院子,在风雨中吹了一宿的埙,能不受风寒吗?
她点点头:“是受过风寒。”
“那就对了,寒气入体造成的呼吸道感染、高热,若是再晚送来两天,麻烦可就大了。”
这位医生虽然不像那位医馆的老大夫一般毒舌,但是说话的语气和眼神,明显含着不满。
好不容易得来的休息日,就这么没了,他高兴才怪。
许砚浓又追问道:“那、那慕容少帅只是普通的风寒对吗?不会有其他问题。”
医生严谨的回答道:“是普通的风寒,但是我要提醒您一句,即便是风寒,如果不及时治疗,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任意糟践,那死亡率也是挺高的。”
没有任何的病症是医生敢百分百保证能治好的,小小的风寒他们也不敢随口承诺。
“例如,就像您这样的病人,明明自己也快要病的晕过去了,还在这儿担心别人呢!”
许砚浓:“......”
现在的医生都这么大胆吗?
不是碎嘴的说病患家属的闲话,就是毒舌贬损病患?